"天呐,这、这、这!"
"嘶!"
"啊!”
这些惊惧之下发出短暂气音的都是一些小氏族学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极为担忧王族会因此事牵连他们。至于氏族弟子们虽然没有那般失态,但一个个神色也极为凝重,聚集处的气氛陡然变得冷肃起来。
氏族弟子们此时虽然没有出言,但一个个正在传音商讨。
而太史家的很多人,则忍不住扬声问了起来。
“十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齐叔,七王子他这、这是!”
“到底是谁干的!”
太史齐乃是太史宗族出身,不属目前太史王嫡脉,但修炼天赋不错,遂也受太史族重视,才会指给备受太史王重视的太史熠为护道人。此时惊呼出声的太史王族人,没有一个身份比太史熠更尊贵了,是以皆惊惧愤怒至极。
不少任家人亦是满面惊慌,这可是与他们任家血脉相连的王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对任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尤其是任姣,当即就想冲上来看清楚太史熠到底怎么了,但慑于太史齐可怖的神色,只敢跟着惊呼:“熠哥哥!”听到一众王族人的询问,太史齐也并不多说什么,只冷冷望了姜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上师沧的画卷纸船,朝王族众人丢下一句:“回京!接着所有灵修院学生们便在死寂中一一进入画卷。
与来时在紧张激动中高谈阔论的场面大不同,三日的回城时间里,几乎没什么学生在画卷宫殿内随意走动。一个个都沉着脸蜷缩在房间内,也就偶尔同族人聚集一处商议此事。
上一次西燕王储身死时,姜玉刚来到温家,沉浸在修炼和应付温家人中,没注意到彼时燕京的动荡。但这些氏族子弟深知,当时燕京内外到底死了多少人,甚至不少人自个家族中的姻亲、长辈也有因此丢官丢命的。
而这一次,太史熠是在与他们一同历练中出的事,不怪一个个惊惶至此。
也有不少人,察觉到了当时太史齐望向姜玉的杀意眼神,明白此事与姜玉瓜葛不浅,担忧之余乐见姜玉就此倒下。但温家人就没这等心思了,在温乾琛的房间内,有温家人惊慌传音:“琛哥,该不会真是温静妹胆大包天做了什么吧!”其他人亦是坐立不安,七嘴八舌埋怨起来。
“温静妹以为她是新生第一就能为所欲为了吗,那是王族!”
“王上这般重视七王子,天呐,温静妹到底做了什么啊!”
“赶紧回去让家主将温静妹逐出家族,温家万万不能被她连累!
这些人里,来时路上有不少还对着姜玉巴结个不停,此时已经恨不得让她自裁谢罪。
倒是温乾琛以及一个被美玉教导过的女修,此时没有吭声,只是面色肃然。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温乾琛传音斥责:“都住嘴!”
“七王子与静妹的恩怨不休说,断没有让静妹等着被他打杀的道理。更勿论,此间内情如何我们尚不得知,如何能自乱阵脚!”这个一贯有些板正的少年,出乎意料的言行一致,并未在这等时候对姜玉落井下石。
说完之后,察觉到还是有族人一脸不服与担忧,他便补了一句,“不管如何,也当回族请家主长老定夺,静妹乃是家主嫡女,此时莫要再说这些僭越之言。”终于压下温家人的异动后,温乾琛心底沉沉,他也不知若当真是静妹伤了太史熠后,王族将如何让追究于温家,而家中又会如何对待静妹。被所有人揣测来去的姜玉,倒是已然理清了这件事,正压下心底的低沉紧绷,努力修炼巩固境界。她修为突破后,当时就该闭关修炼一番,只时机不巧,才拖到了现在。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
到了京都附近时,太史齐突然带着太史熠离了画船,身形倏地远去。
船内的师沧没有阻拦,但他神色一沉,快速驾着纸船直奔灵修院而去。
之前不论温静妹如何与太史熠争锋,王族人其他人并未出面打压温家和温静妹,这等小辈纠葛实属常见,太史家还不至于如此蛮横。但这次,纵然是太史熠心性不佳,私自算计温静妹不成反倒自食恶果,但王族只怕会震怒于被废了一个强力后裔,不会善罢甘休。是以,一看到太史齐先行离去,师沧便知不好,愈发加速朝灵修院飞去。
可哪怕师沧使出全力,因带着一众灵修院学生,飞行速度也比太史齐慢了不少。
遂,在他们即将进入灵修院的时候,一张极为恐怖的巨手径直朝画船抓了过来,纸船灵技当即便被巨手威势震破。那巨手虽范围不大,但仍旧遮盖了灵修院附近好几个街道的上空,且威势惊人,不是其灵技施展对象的很多人也被慑在原地不敢动弹。这一出令无数庶民武者惊呼不断,更有许多人当即瘫软在地叩拜不止。
就连不少灵修也一时惊惧难言。
在燕京内,有人毫无遮拦的施展出这般威势惊人的手段,自然引得众氏族异动不止,纷杂间还以为煞种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