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小。”
纪宣看着大舅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
“竖子罢了。”
陆远之神色倨傲,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们俩啊。”
纪宣摇头笑了笑,便不再开口,朝着外面缓缓走去。
二人来到车架之上。
陆远之自然的坐在公羊敢旁边。
马车中传来纪宣的声音:
“外面冷,进来坐吧。”
“是!”
陆远之听到这关心的声音,咧嘴一笑,掀开门帘便坐了进去。
只剩下正在赶车,面无表情的公羊敢,手中不由握紧了马缰。
……
极北之地。
出了大雍边境的朝月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
“某再来时,定要汝等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
声音凄惨,狠戾,仿佛是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
御书房。
建宏一身龙袍已经卸下,穿了件白色的袍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眼前跪下之人。
“陛下。”
凌云候一脸凄戾之色,他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建宏,眼神发红,隐隐含泪: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那贼子陆远之,诬蔑于臣,您要为臣做主啊!!”
这一段话说的那叫一个委屈伤心。
坐在主位上的建宏眼皮都忍不住跟着跳跃。
“你今日在大殿之上太过心急。”
良久之后,建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凌云候:
“那陆远之分明就是挖坑给你跳,你当真是一言不合真往里跳。”
“陛下,那陆贼可恨!心机颇深,他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
凌云候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来到建宏的大腿之下,声音狠厉:
“趁其羽翼未满,可将之除去!断他纪宣一臂也!”
听到这话,建宏的目光缓缓恍惚起来。
看到建宏的表现,凌云候顺竿上爬,他言辞灼灼:
“陛下,国贼一日不除,我大雍永无宁日!臣愿为陛下马前之卒,将那纪宣碎尸万段!”
听到这话,建宏从恍惚之中缓缓恢复,他看着眼前的凌云候,眼神之中似笑非笑:
“你打的什么注意,朕不清楚?”
凌云候一滴冷汗顺额而流,他的头直接磕在地上: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好一个绝无二心!那么,凌云候还请饮下此酒!”
建宏直接一挥手。
一个小黄门恭敬的将一杯酒缓缓端上来。
“此酒名曰翁钓,内含虫胆,食后每年初一需服解药。”
建宏的声音凌清冷阴沉:
“若无解药,不管你是武神道圣,必含痛而亡。”
“阿?”
凌云候目光呆滞一瞬。
随后,一咬牙,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陛下!臣喝完了。”
凌云候杯酒下肚,顿觉肚中似入一物,顺着肠子流入胃中,而后又顺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好!!”
看到凌云候饮的如此干脆,建宏龙颜大悦,笑声震天。
虽然肉疼,但建宏心中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又是一挥手。
有人端来一物。
正是今日在大殿之上,陆远之追回的“天尾之心。”
“拿回府中,好好钻研,什么时候突破三品,什么时候再来宫中见我。”
建宏没有一丝犹豫,拿起天尾之心,便朝那凌云候扔了过去。
“陛下圣名,臣必不负陛下所望!”
看到这“天尾之心”,凌云候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感受着手中心脏的活跃跳动。
一股莫大的欣喜流转于心间。
“去吧。”
建宏看着欣喜若狂的凌云候,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
转眼之间,已经是三月过去。
陆远之这段时间在衙门中舒服无比,再加上他的爵位又升了一级,心中畅快,没事就去一趟气云殿找小公主聊聊天,谈谈理想。
二人的感情进展迅速。
除了不能干的,基本上陆远之那是什么都干了一遍。
有些不能说的,自然也就不能被旁人知晓。
就在陆远之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时候。
一则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春闱开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远之明显愣了一下。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