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白给人唤老了。”
白清樱听到陆远之的话,轻笑一声,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陆远之的身边:
“那妾身还未问过陆大人的称呼,到是妾身失礼了。”
陆远之摆手笑道:
“无妨,我本姓陆,名远之,表字亦行,如此深夜,白姑娘为何不休息,来此院中作甚?”
听到陆远之的话白清樱眼中微微一亮。
陆远之,字亦行,好名字。
路虽远之,我辈亦行。
“明日便是大比,心中隐有激动睡不着索性来院中散步,只是没想到亦行也在。”
白清樱撩了撩耳边的秀发,看向天边的星空:
“挺巧的。”
陆远之笑笑点头附议:
“确实挺巧,倒是在此预祝白姑娘明日大比旗开得胜了。”
白清樱听到陆远之的话,神色微微苦笑道:
“亦行莫要笑话妾身,以妾身薄力,如何能在大比前行。”
听到白清樱的话,陆远之心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白清樱还有如此自知之明。
只是八品的修为就敢带一堆女徒千里迢迢从灵山赶赴至武起山,陆远之还真以为她心中认不清现实,没想到人家心中居然是知道的。。
既然人家都已经打开亮话了,陆远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笑道:
“既然白姑娘知道,为何还要来参加大比?”
白清樱听到陆远之的话,她脸上的苦笑愈发浓郁,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迷茫:
“道门邀请函至我灵山之时,我灵山掌门韩子通,也就是妾身的夫君陡然暴毙,门中之人皆以妾身不祥。”
“人之命数本就是虚无之谈,不过是门中宵小的手段罢。”
陆远之冷笑一声道。
白清樱深深的叹了口气:
“妾虽修为不高但也算得上有些天赋,不管夫君是为何人,既然嫁了韩家自然要为他守住基业,众人之推中带人来至道门也属无奈之举。”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白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
陆远之的脸色露出严肃之色,他认真的看着白清樱。
“多谢亦行夸赞,妾担不得如此重言。”
白清樱笑着摇头,眸中苦涩之情一闪而过。
“妾至此今如履薄冰,亦行觉我妾能走到对岸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彷徨,对未来的迷茫以及恐惧。
陆远之:……
薄冰姐??
出现了??
我这奇怪的笑点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脸上露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白姑娘不必为了明日之愁让今日难过。”
说的挺有道理,其实就是放了个屁。
白清樱听到陆远之的话之后,却眼前一亮:
“乍听似乎无甚其理,细品却觉如是,亦行之言颇有道理。”
陆远之嘴角微微抽搐,他莫名的问了一句:
“敢问白姑娘,与那韩子通成亲时,你们认识多久了?”
白清樱眼神微微迷茫,她不明白陆远之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她认真的想了想道:
“月余吧,那日来妾身家提亲之时见过一次。”
陆远之听到此言,心道一声果然。
他看出来了。
比起表姐,白清樱才真正的是个憨货。
不过也能理解,表姐至今还未成亲很大的原因便是海家教风并不苛刻,大舅对女儿也很宠爱,甚至有些溺爱,所以并不如何逼迫。
然而天下哪里是一样的?
白清樱家中见有人提亲,还是德高望重的灵山派掌门,自然无不应允。
等于白清樱就在提亲之时见过韩子通一次,后来就是成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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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远之对与大雍男女之间婚中之事最无语的。
而且这样的婚礼并不只一家,甚至可以说有一半都是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仅前世的封建王朝是这样,大雍亦然如此。
每一个封建王朝都躲不开这个问题的。
“只是刚嫁过去没多久,夫君便突然暴毙,大夫说是暗疾爆发。”
说到这里,白清樱的目光变的黯然起来。
一个女人最悲催的事情就是丈夫早亡,这意味着家中支柱倒塌,只留下他堆烂摊子。
“为什么要给自己背负那么重的担子?”
陆远之直视着白清樱,眼神清澈认真:
“没有考虑过改嫁吗?”
大雍对于女性改嫁其实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