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
云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不信陆远之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毫不在意道:
“公子尽情发挥便是,奴家蒲柳之姿,想来也是为难公子了。”
滴水不漏的话。
“姐姐勿用自谦!”
陆远之哈哈一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醉意,站起身来,在房中微微踱步,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
“想我陆远之自如崇北以来,已有三年之久,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两个半人能在容貌上与姐姐相争。”
“哦?小郎君可与奴家说说。”
闻言,云诱来了兴致,她自认虽年纪不小,但平日里保养得当,纵使比不上曾花容月貌的年纪,但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而且这位公子言语中还有半个?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能被人称作半个。
“第一位是我家舅母,虽是半老徐娘,但容貌绝佳,年轻之时在我老那也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便宜了我那大舅。”
“第二位是我家表姐,我家大舅与舅母的好成分全都继承了下来,就是脑子不太聪明。”
“至于这最后半个……”说到此处,陆远之神色古怪起来:
“容貌确实倾城,但却是个男人。”
此时香莲案还没有汇成卷宗,不能拿出来与人乱说,况且还是勾栏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
“扑哧。”
云诱听了陆远之的话,捂嘴巧笑,只觉得眼前俊俏郎君倒是有几分幽默。
“那奴家荣幸之至。”
“今日我与姐姐有缘,也恰逢姐姐生的倾国倾城,我便以姐姐这绝色容颜写上一首,能不能得姐姐心意,还得凭姐姐自己定夺!”
陆远之放浪形骸,直接拿起酒壶,对着嘴哐哐哐就是三大口。
喝完佳酿,陆远之已然醉意上来七分。
“奴家洗耳恭听。”
云诱笑吟吟的看着陆远之,她到了此时还是不太在意。
虽是俊俏少年,但也不过一白丁衙役,纵使是一介班头,那又能如何?
不入儒道,不读圣人书,能做出什么好诗?
云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一会儿陆远之做出什么烂柴废铁之诗,她还是要鼓励几句。
只是当陆远之下一句的声音响起时,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只听那略带醉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让人失魂的吸引力。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