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耗费巨大,光是补充血气与精气的药材,一年都要整整一百两!
一百两什么概念?
县太爷一年的俸禄才不过区区五十两。
为何说武者难养?为何京中佩寅郎衙门不过区区数百?
整个大雍的县太爷也才不过两千位而已。
“唉。”
陆远之想不通之下,索性把令牌置于腰间。
不想了,反正是好事儿。
他心多大啊。
稳稳跟在队伍后面,陆远之环抱着胳膊,又恢复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叹什么气?”
海灵芝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陆远之身边,跟陆远之一样,海灵芝也环抱着胳膊,大大咧咧的踮脚撞了陆远之胳膊一下。
陆远之斜楞她一眼,耸肩道:“叹我崇北县断了一指。”
海灵芝脑回路哪儿跟得上陆远之,她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大大的疑惑,眨一下修长翘起的睫毛,问道:
“此话怎讲?”
陆远之头也不回:“崇北县不就十位入品的武者?”
“你是说死了一个莽……武夫?”
海灵芝大大小小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不过也不算太傻,总归是把口误改了回来。
可恶的表姐。
陆远之抬头目视前方,没心思再搭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没一会儿,一众人便到了县衙。
海睿命人将香莲押金大牢,叮嘱好看紧此贼,便急匆匆带着海灵芝回到内宅。
陆远之也回到了快班衙口,找到了自己的寝舍。
快班衙口的班房,就是班头的办公室。
只有他能随便进出,班房旁边就是他的寝舍。
寝舍内,陆远之盘坐在床上。
一股气流隐约在他身体周围波动,随后仿佛是被吸引,争先恐后涌入他毛孔之中。
通过奇经八脉,游历周天之后逐渐弱小,凝实。
最后被丹田气海归拢化为平静。
睁开眼,陆远之神色莫名。
不是错觉。
引气入体,巡游周天,凝气归实,填拢气海。
名副其实的填海境!!
陆远之赶紧抬头看向窗外,这天色,是酉时没错!
以往刚过酉时,他便肚饿无比。
如今却感受不到一丝饿意。
很明显,身体对食物的需求没有那么大了。
只因为到了填海境,气血已然稳固,需求的只是对气机的归拢。
紧接着陆远之就是眼前一亮。
既然入了填海。
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
念头刚起,陆远之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急匆匆的换了一身便服。
一把折扇“刷”的一声被他打开。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县衙。
整整六年啊!
要不是这该死的锁精境,老子至于连一次勾栏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