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宫城笑了，感受着床上丝绒般的触感，身体被温暖包裹着。

等温念念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亮，身边的宫城却盯着她看了很久，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他纠缠着她的手指，将她搂在怀中。

“宮先生，你不困吗？”

“大哥他……他不会喜欢柳白薇的，你们在他眼中和普通人一样，他在乎过一个人，像凌零一样，机灵又活泼，但是最后也因为柳白薇死了。”

“爱人吗？”温念念没想到宫城会在这个时候敞开心扉。

“不是，要是没死，或许就是。至少两个是朋友的时候，大哥很在乎。”

“为什么会死？”温念念小声问道。

“因为大哥的家族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柳白薇也是那个时候请的，却请了一尊瘟神上门，后面的事情让大哥饱受痛苦，直到静姝的出生，大哥才缓和了，他眼里只有静姝，我们都觉得静姝救了大哥的命，而凌零的出现救了大哥的感情。”

宫城轻柔的声音裹着夜深人静的寂静，似乎稍微一点响动就会将夜色划开。

温念念看着宫城，从他凝重的表情上，看到了当时颓废的顾安。

“柳白薇真的治愈了大哥吗？”温念念深表怀疑。

“不是治愈，是折磨，像是窥探了别人内心的秘密，以此要挟，然后将一个人折磨成了鬼，她却觉得自己深深爱上了病人，非要治好他，他没有病，只是没有人理解，整个家族的人都是如此，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拼命的折磨着他，希望他死，希望他放权。”

宫城望着窗外，思绪也回到了那时。

那时的顾安幽禁在不见天日的房中，一遍一遍的被柳白薇审问，直到他说出柳白薇想要听的答案为止。

宫城和顾言翊去的时候，顾安双眼甚至无法直视阳光，怀里的小婴儿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支撑，浑浊的眼眸充满了绝望。

哪里像如今的眼眸，清澈平静。

“宮先生……”

“睡吧，柳白薇不会得逞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宫城肯定道。

温念念听了这番话，却一点也睡不着。

希望凌零也能像他的像个性格一样，乐观阳光，照亮顾安心里的阴霾。

……

凌零打了一个喷嚏，他几乎坐在顾安的书房外快一个晚上了。

手里的饭菜也变成了隔夜菜，而里面的人铁了心不愿因见他一样。

凌零双脚有些发麻，他再一次敲门。

“顾先生，你不出来，我就不走了啊。阿嚏！阿嚏！”

凌零盯着底下的门缝，看到一双脚走到了门口。

下一刻，门打开了。

顾安因为肤色比亚洲人白，所以眼底的黑眼圈特别的明显。

“哈哈哈，顾先生，你特别像熊猫。”

顾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凌零，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

“你会死的，还笑的出来？”

“想要我命的人那么多，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凌零一笑便露出了脸颊的梨涡，十分有亲和力。

顾安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梨涡。

“不知死活。”他语气一松。

凌零仰着头继续笑着，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顾安点在他梨涡的手张开，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脸蛋。

“嘶~疼，疼死了。”

“进来吧。”顾安起身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