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谭也被柳潇容的话吓了一跳。
但随即又赶紧冷静了下来:“不会,你别自已吓自已,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源儿不见的?”
“就早上你走了以后,源儿说要去书房看书,又不想底下人跟着打扰,所以就把丫鬟都赶到了屋外,自已在屋里看书。”
“等到了午膳时分,我去找他的时候,书房就已经没人了……”
说着说着,柳潇容忍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
裴谭今天面对的糟心事已经足够多了,柳潇容又只会哭哭啼啼,顿时惹得他心烦不已。
“我会加大力度派人手去找孩子,你今晚在这休息一晚,明天赶紧回晋州,别留在京城。”
看着说完话就要走的裴谭,柳潇容忍不住又跑上前抱住了他:
“老爷,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他向来不会乱跑的,肯定是出事了,要不咱们报官,让府衙的人一起找找吧。”
裴谭也很看重裴源,心里也急得很,柳潇容说的这些的他都明白。
看着为子担忧,哭的不能自已的柳潇容,他还是有片刻心软了。
“我都会安排的,你耐心等着消息就好,说不定源儿只是外出游玩,和找他的人错过了也不一定。”
柳潇容抽抽啼啼的抹了把泪,听见这话也只能点头:“希望如此吧,若是源儿真的出了事儿,那妾身也不活了。”
听着她说的丧气话,以及梨花带雨柔弱无依的模样,裴谭叹了一口气,安慰了她一句:
“源儿不会有事儿的,别担忧,很快就会找回来的,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裴谭这么一说,柳潇容才算吃了颗定心丸:“好,妾身相信老爷。”
二人谈话完了之后,裴谭即刻就派人去找裴源了。
而且也通知了晋州那边的官府衙役,都帮忙一起寻找。
而且他想到柳潇容说的儿子可能会撵着他来京城,于是他也一整夜没合眼,都带着人在晋州来京城的途中搜寻。
可一整夜过后,依旧是没有什么消息。
第二天是裴熙宁的及笄礼了,眼看着天色大亮起来,裴谭也不得不回府了。
不过在回府的途中,又遇见了外出寻找儿子的柳潇容。
看见这个女人还没有回晋州,裴谭是有些头疼的:“不是让你一大早就回晋州吗?怎么还在京城逗留?”
柳潇容一晚上也没休息好,脸色有些憔悴:“老爷,找不到源儿我心慌,今日又是昭昭的及笄礼,我能远远的看一眼昭昭再走吗?”
“不能。”
裴谭干脆利落的就拒绝。
且不说今日只是裴熙宁的及笄礼,若是让柳潇容知道如今裴昭昭已经被贬为了丫鬟,到时候指不定怎么闹呢。
裴谭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看着他这种干脆利落就拒绝了,柳潇容又红了眼:“可妾身已经很多年没有见昭昭了,我保证我只远远的看一眼,不会让夫人发现的。”
但是裴谭这个人是个特别理智的,哪怕他对柳潇容有感情。
可是触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任凭柳潇容磨破了嘴皮,也改不了他心里的决定。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和昭昭长得有几分相似,万一到时候被发现了,起疑心怎么办?”
“为了咱们女儿的以后,你不能去。”
裴谭已经点明了利弊关系,他以为柳潇容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但此时的柳潇容找不着儿子,又见不到女儿,那颗心都是惶恐着的。
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定下自已的心来。
眼看着裴谭执意不让自已去,她也只好垂眸假装答应,脑子却另想着办法。
“好吧。”
见她低头委委屈屈的模样,裴谭也并非真的是无情,只好又安慰了一句:“等过些日子,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让你和昭昭见一面的。”
这样的话就像画大饼。
柳潇容已经在他嘴里听过很多次了,如今是根本不爱听了。
但面上也只得应付着:“好。”
安抚好了柳潇容,裴谭又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递给她:
“源儿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官府那边也已经说通,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你也别担忧,早些回晋州,说不定源儿都已经在府里等你了。”
孩子不是他生下来的,所以说话也这么轻描淡写。
柳潇容觉得相爷就是太理智了些。
只好继续低着头接过他递来的银票,然后点头:“好,妾身知道了。”
此时时间也不早了,裴谭昨晚就没回复,今日还得在门口迎宾,若是再不回去早些,估计沈玉姚又要闹了。
沈玉姚可比柳潇容难哄多了,裴谭也没有继续和柳潇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