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何年摆了摆手:“将死之人,本官也懒得与你浪费口舌了,不过你放心,本官不会直接杀了你,而是会将你送回北狄京都,听候陛下发落。”
“再怎么说,你也是陛下的亲妹妹,就算是要杀你,也得找个合适借口,不是吗?比如……与赵衡通奸,出卖国家的罪名,如何?哈哈哈!”
像宇文墨这种皇室废物,出掉之前,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若是能够把赵衡搞臭,令其在国内声名狼藉,再给北狄创造一个完美的开战理由,岂不是一箭双雕?
毕竟大炎尽是些酒囊饭袋,连云景王这种人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谁搞垮赵衡?到头来,还不是要北狄人亲自上阵?
“你们这群败类!”
宇文墨眼眶含泪,绝望又愤慨的唾弃道。
可惜,箫何年却已经不屑再多看她一眼。
直到此刻,宇文墨才终于意识到,她不仅已经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还要因此牵连赵衡。
一想到这,她便万念俱灰。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想我面对大炎时,一直高高在上,将大炎视为鱼肉,想不到最后反倒是我成了天大的笑话。”
“赵衡,难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屑与我为伍吗?你早就看出,我是个跳梁小丑?”
“呵呵呵……呵呵呵呵……”
宇文墨面无血色,泪如雨下。
相较于被使团成员的粗暴扭送,反倒是自尊心的全面崩塌,才真正令她无法承受。
“也好,就让我被押回北狄,默默死在某个阴暗角落吧,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与赵衡对弈。”
宇文墨的眼泪突然止住,心里也彻底变得麻木。
以此同时,距离天亮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
神骁军大营却依旧灯火通明。
营帐内,所有将领悉数到场,他们将视线汇聚到神骁军主将李隆身上。
“将军,下令吧,直接挥师攻下延年县,不成功便成仁!”
帐下副将,双手抱拳,大声进言。
在场的其余将领见状,也纷纷表达立场。
“陈将军说的没错,现在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最后机会了,否则不仅功败垂成,甚至还难免杀身之祸啊。”
“赵衡那个心胸狭隘的混蛋,绝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账内的将领,有谁能够活到月底?必遭清算啊。”
“将军,您还在等什么?我等愿意随将军出生入死,共谋大业!”
众将领心急如焚,进言之时,眼睛不断瞟向营帐里摆放的一百多颗人头。
这些人头,乃是赵衡命人送来的。
分明就是在下达最后通牒,让他们束手就擒。
然而事实一再证明,面对赵衡那个暴戾太子,束手就擒就等于引颈就戮。
他们可都是七尺男儿,血气方刚的汉子,岂能等死?
相较于众人的慌乱,李隆却出奇的镇定。
身为云景王挑选的盟友之一,他又岂是泛泛之辈?
“诸位将领不必如此慌乱,依我看,还远没有到死局。”
为了安抚众人的情绪,稳住军心,李隆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
此言一出,原本满布肃杀之气的营帐,果然平静了不少。
陈副将眼神诧异道:“将军此言怎讲?”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隆起身,负手而立,脸上充满自信。
“理由有三!”
“其一,赵衡对宗亲心狠手辣,但对于我等外姓人,反倒宽容,他才刚得势,就对京畿驻军下手?难道就不怕兵变?因此毫无道理。”
“其二,我们派往延年县支援的士兵,都是些除籍的散兵,就算是被抓住了活口,也无法作证,拖神骁军下水。”
“其三,神骁军在京畿之中,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兵马数量,都是最强最多的,赵衡岂敢与我等为敌?”
李隆一番话,直接将赵衡的警告,贬低成了不自量力。
之前众人还生怕,活不到天亮。
结果听到李隆这番见解,眼前顿时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不愧是将军,果然好见地!赵衡在朝廷上确实不可动摇,但在军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对对对,他手里不就有一个太子卫吗?林家虽强,可毕竟是外军,根本踏入不了京畿半步,属于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诸位也太客气了,照我说,咱们神骁军兵马过万,兵强马壮,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太子卫淹死,赵衡那个杂毛小儿,岂敢与我神骁军撕破脸?”
众人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鄙夷。
对赵衡的态度,从之前的畏惧,顷刻间转变成了不屑一顾。
李隆为了提振军心,从容道:“京畿驻军虽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