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日他当着曹彰的面发誓,这件事除了他和司马懿外,也就只有曹彰本人知道。
可是现在,张明竟然也知道,这说明什么?
“呵呵!”
张明淡淡一笑,道:“文烈啊,想知道真相吗,想知道的话,就用你的双眼,亲自去看一看吧。”
“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看到真相吗?”
张明的话,说动了曹休。
主要是曹休不相信,曹彰最后选择的人,竟然会是张明。
随着曹休放弃抵抗,他手下的人,也全部选择了投降。
基本上,曹休的这一次兵变,波及的范围,仅仅只是襄阳城门口。
不过说实在的,张明有一点没有想到,司马懿选择的时机,竟然是曹彰离开襄阳的时候。
亏他还以为,司马懿是另有一支人马,需要曹彰离开襄阳后去统率呢。
等张明收兵之际,城内暗中的战斗也基本结束。
天缺第一时间找到张明,汇报这一次的战果。
“大人,这一次,校事府的力量应该拔干净了!”
天缺有些兴奋,连带着挨的那一拳,也没有那么痛了。
“受伤了?”
张明没有在意拔除校事府,因为他很清楚,以郭嘉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重建襄阳校事府。
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再建的校事府,绝对不可能超过之前的。
先不提现在长安到襄阳的距离,单是这一次校事府损失的精锐,就足够让校事府的力量锐减。
张明关心的,是天缺的伤势,这可是他现在闻人府最得力的干将。
天缺憨憨一笑,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大人,一点小伤,不碍事!”
张明看了看道:“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
“行了,去医院让华神医和仲景公瞧瞧,给你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后,水门与我汇合。”
天缺用力点了点头,不再废话,赶忙去了。
又看了一眼天色,张明喃喃低语:“好像,有些太快了呀。”
不知为何,铲除襄阳校事府,并没有让张明感到一丝轻松。
相反,整个过程过于顺利,顺利到说司马懿是用襄阳校事府来分摊曹休一边的压力,吸引张明的注意力,都有些牵强。
“这个司马懿,不仅少年老成,还阴险狡诈啊。”
突然,张明眼前一亮。
“或许,我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了。”
“如果说是真的,那么只能说这司马懿,能把所有人都熬死的这份谨慎,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明虽然摇头叹息,但也知道,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了。
一炷香后,襄阳水门,一艘艘战船飞驰而出,朝南阳郡而去。
另一边,曹彰带着刘仁和周不疑一路向北,沿途早有司马懿提前打点,因此一路顺畅无比。
再加上襄阳城门惊变的消息传播没有这么快,以及曹彰身份的尊贵,骑兵奔驰之下,半天时间,就已经抵达了湖阳县。
按照司马懿之前预设的路线,曹彰该走湖阳,沿比水过比阳(现河南泌阳),之后从大复山(现大别山)山麓入汝南郡。
路线规划的很精妙,也的确超出了常理。
但是!
当天晚上,曹彰按照预期计划,在一个叫宜秋聚的小乡村(现河南唐河)休整。
毕竟走了快整整一天,就算人能坚持,马也坚持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司马懿早已等候多时。
“司马懿,你什么意思?”
一间房间内,曹彰看着帷幔后的人影,不满道:“我已经完成你说的事情,怎么,现在你连面都不露,躲在这帷幔后见我,可有上下尊卑之分!”
面对曹彰的不满,帷幔后的人影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
“咳咳,咳咳……”
“二公子误会了,前日我不慎感染上风寒,今日病况愈沉,担心将病气过给了二公子,因此不得已为之。”
“还望二公子不要见怪,咳咳……”
听着帷幔后与往日大不相同,气息十分不畅,并且极其虚弱的声音,曹彰怒气消了大半。
“算了,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刘仁我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外。”
“来人,带进来!”
紧接着,门外传来刘仁的稚嫩但又不屈的声音,“放开我,我自己走!”
不一会儿,只见刘仁大步踏入,第一时间看向曹彰,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曹彰!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枉我和不疑真心将你当成朋友,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和不疑,对得起师父,对得起你姐姐吗?!”
一连串的质问,声音激越,每字每句都如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