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烫,我不要摸了,你全身都好烫,我不舒服……”
施宣铃迷迷糊糊地嘀咕着,整个人犹如还陷在梦中一般,她下意识地就要缩回手,却被越无咎一个眼疾手快赶紧抓住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少年呼吸急促,俊脸通红,将那只白皙小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处,“女菩萨,你还不能睡,你还忘了一件事没做呢,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那精壮的胸膛只隔着一层单衣,施宣铃的手按在上面,只觉一跳一跳的,又烫得指尖都温热起来,她极力想将手心往回缩,从少年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如何也扯不动半分。
几番拉锯后,施宣铃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只能软软“求饶”,那困倦懒怠的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小女儿的撒娇意味: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阿越我好累,别闹了,我今夜不陪你玩了……”
“谁要和你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洞房花烛夜啊?”越无咎急了,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这种事怎么能明日再说呢?你叫我今夜如何熬得过去,你就醒一醒,给我个痛快吧!”
他说着再按捺不住,又俯下身去亲吻施宣铃的眼角眉梢,从脸颊上一路亲至双唇,最后又埋进了她雪白纤细的脖颈间,不住咬弄着,只盼能将她折腾得清醒过来。
“坏姑娘,咱们不是在栖霞山中说好了么,今夜,今夜就做……真正的夫妻吗?”
施宣铃被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仿佛被一只毛茸茸,暖呼呼,又重又黏人的大山猫压在了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只能闭着眼眸凭本能躲避着山猫的舔弄,一边迷迷糊糊道:
“可我们,我们如今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啊,这不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吗?”
“这不算的!一点都不算!真夫妻何止是这样,真夫妻还得做许多事情呢,你睁开眼睛,我慢慢做给你看,你先别睡了好不好,求你了……”
如同一个跪在菩萨面前诚心祈求的信徒般,越无咎都恨不能爬到菩萨金身上,抓着她一个劲地摇晃,求求她显显灵,成全她那虔诚又可怜的小信徒了!
奈何再如何烧香跪拜,那神圣的菩萨依旧高坐堂上,不动如山,不愿施舍一丝怜悯给她忠诚的信徒。
小山猫终于是急了,再忍不住,低头一口咬上了那坏姑娘白皙的肩头。
“你再不醒来就算了,你养的家猫要变成野猫,跑去天涯海角,让你一辈子都寻不到了!”
虽说情急之下小猫又开始咬人了,却也没使多大劲,施宣铃只在昏昏沉沉中闷哼了一声,眉心微蹙,却依然连眼睛都未睁开,只伸出一只手要将那猫脑袋推开。
“别,别闹了,阿越,听话……”
这句“听话”直叫少年怒极反笑了,他呼吸急促间,终于放弃了脑海中那个旖旎的念头,拉好衣襟,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屋外。
“阿越,你,你去哪?”
施宣铃甚至连他衣角没来得及抓住,那个少年当真如同一只身手矫捷的野猫般,摇着尾巴一蹿就跳下了床,跟一阵风似的。
“少管我,你养的猫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少年没好气地扔下这句话,果真开了门头也未回地离去了,施宣铃心头一跳,想撑起身子叫住那道身影,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她仿佛被什么梦婆婆附身了般,眼皮重得压根打不开,只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入无尽深渊中。
不知在床上跟梦婆婆打架,百般挣扎了多久后,房门才忽然又一下打开了——
少年身上还笼着一层氤氲的水雾,发梢间都有水珠坠落下来,他依然如同一只小山猫般,几步快速蹿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跃到床上,长臂一捞,将施宣铃一把搂进了怀中。
“阿越,你,你没走?”
“废话,我去泡了个冷水澡,不然我这晚怎么熬得过去?”
少年滚烫的身体总算冷却下来,薄薄的双唇都还带了些沁凉的湿意,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清冽好闻的味道,令施宣铃不由自主地就往他怀中又蹭了蹭。
“别乱动了,山火好不容易才熄灭的,再要烧起来怎么办?”
“什么,什么山火?栖霞山上着火了?”施宣铃闭着双眸,贴在少年胸膛前迷迷糊糊地问道。
越无咎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埋下头,在怀中人耳边磨牙道:“没心没肺的坏姑娘,哪家新郎做到我这份上,洞房花烛夜都还得自个儿跑出去,泡个冷水澡清醒清醒,这还是大冬日呢,你真是害人不浅!”
他才咬牙说完这番话,怀里的少女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般,软绵绵地抬起手往他脸上抚去,强撑起精神道:
“我,阿越,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何我这么累了,是渡奈何,就是那古道曼陀罗,我在栖霞山上摘了两片花瓣吃……”
这奇诡的花毒虽伤不了她,可却仍不可避免地会为她带来一些影响,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