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脸上,骨头都快渗出冷意。
死寂的几l秒之后,琴酒收回视线。
他面容冷峻:“自己决定要装进哪个酒瓶。如果有喜欢的被人捷足先登。”
男人哼笑:“就把里面的酒‘倒’出来。”
至于此举留下的麻烦,就留给闹出这么大动静把他划入组织的白兰地去头疼。
“竞争上岗,我喜欢~”兴致勃勃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意有所指,“你的也可以吗?”
冰冷的墨绿眼眸居高临下投来凝视:“你可以试试。”
“开玩笑~”少年笑着冲他挥手,“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先生。”
银发男人步伐不停:“琴酒。”
在踏出大门前,他单手按开烟盒,回头命令:“伏特加,剩下的你和他说。”
伏特加:“...是!”
松田伊夏看着对方背影消失在合拢的门间,才转过头,回味了一番空气里残留的冷凝的危险气味。
一个同波本不逞多让,甚至更加狠厉危险的角色。
血液又微妙的沸腾起来。
烟草味伴随着酒香,狠辣而傲慢。
没有蜂蜜酒一样伪装的外壳,就这样赤/裸地展现出所有锋芒。
总感觉少了一些舌尖萦绕的滋味。
如果没有见过波本那副变化的假面,他倒是很愿意去试试这种没有丝毫掩藏的危险。
按理来说无往不利的招数被对方全数挡在玻璃壳外,昨天被按着深究的恼怒退去,夹杂着几l分隐秘的感情,变成一种让人咬牙的不满。
不仅没吃到嘴里,还被摆了一道!
……不甘心,难道招数要再升级?
他撑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伏特加的话,目光在酒单特调一栏扫过,然后顿住。
[意乱情/迷]
配料是柠檬汁、枫糖浆、苏打水、波本威士忌以及.......
松田伊夏笑起来:“就这个好了,我要叫——”
——*[调查卡瓦多斯。]
安室透凝视着屏幕上的邮件。
卡瓦多斯,苹果白兰地。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代号。
他无法确定这个组织在各国的暗面盘桓了多长时间,但肯定不下于十位数,要不然不会形成这么一套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利益关联体系。
而作为代号的酒名并不是消耗品。
他不知道这个代号经过多少人的手,至少他能接触到这一层面的消息时,那一代的苹果白兰地是美国人,在贝尔摩德和FBI的对峙中饮弹自尽。
之后变成了在加拿大附近行动的情报员,对方和他有不少冲突,借着波本所展示出的睚眦必报,他让对方死在了赌场。
——实际那个家伙成为公安不小的收获,在审讯室吐出不少东西。
安室透之后在基地听人恭维他除掉挡路牌时,知道这个代号现在由一个日本活动的狙击手继承。
他听过对方的恶名,但只有零星任务有所交集,只记得对方是个面色暗沉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狭长的刀口。
名字叫——松本......
朗姆的短信接踵而至:[松本环死了。不管用什么方法,登上由前往奄大岛的轮船。
卡瓦多斯也会去。]
金发男人呼吸一滞。
他回复短信,放下手边的餐前酒,不动声色敛眸。
很少会有这样迅速的代号接替,除非现在的卡瓦多斯杀死了松本环,得到了他的代号。
这是一种令人不快的下马威,毫不掩饰锋芒地宣告到来,足以引起所有知情者的警惕。
朗姆的愤怒更为郁烈——因为松本环是他的人。
这意味着调查不再只是详细了解这么简单,他必须不竭余力地扒出对方的隐秘和弱点。
服务员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安室透略微点头示意。
一份三分熟的牛排置于面前。
金发男人垂下眼眸,拿起刀叉。
调查卡瓦多斯,而公安方的侧重在查清造成大规模混乱的威胁源。
前者暂时不论,后者完全指向一个名字——松田伊夏。
他暂时没法确认那些尸体是不是因他而死,理智不断的追寻引发了感情上对确认好友的亲人是个疯狂的刽子手这件事的痛苦反噬。
但理智不断强调:他要调查,试探,确认危险,采取措施。
锋利的餐刀切下,血从牛肉切面溢出,向下同殷红的红酒酱交融。
像是在切割谁的血肉。
他被感情带跑了。亲密关系是最牢靠的蜂蜜陷阱,他本能借此轻易获取信息,同以前无数次一样,却在现在一而再后退,想将对方推开。
安室透本该早已习惯这种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