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难道真的一根筋追随孙虑,追随这个被废的吴王之子?
孙登觉得匪夷所思。
那魏腾一定是知晓了什么证据,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如此大胆,敢直接在朝堂之上跟他唱反调。
魏腾如此做,便是笃定他无法成为吴王,无法对他秋后算账。
“咳咳。”
孙登咳嗽一声,面色便更加难看了。
“现如今的局势,我该如何破解?”
破解?
顾谭当即上前,说道:“现如今的局势,对殿下来说,并没有败坏,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上的,既然有流言散布,殿下不妨自证清白,堵住这悠悠之口。”
自证清白?
孙登当即摇头,说道:“这次要自证清白,那下一次呢?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证明不存在的事情。”
我自证清白?
万一露馅了,那他真就是满盘皆输了。
“那便上书大王,将孙虑收归王府,其近期行事,已经逾矩了,大王禁足之令,形同虚设。”
若孙虑在吴王宫中,自然无法联系他的那些爪牙了。
不管是魏腾还是贺齐。
祸患自解。
“我为兄长,不好亲自上书,此事便交由尔等去做了。”
顾谭张休当即领命。
“便如此罢,我累了。”
顾谭张休等人领命离去,诸葛恪也要走,但却被孙登叫住了。
“左辅都尉留下。”
顾谭张休等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向诸葛恪。
毫无疑问,这个单独接见,便是太子信重的表现。
换句话说,太子孙登现在并不信任他们。
众人离去,议事堂之中只剩下诸葛恪与孙登两人。
“我身体的事情,你可有告诉过别人?”
诸葛恪当即指天发誓,说道:“此事天知地知殿下知我知,绝无第三个活人知晓。”
葛涛被杀,尸体孙登是亲自见过的。
诸葛恪为人稳重,必要不会做大喇叭,随意将事情说出去。
或许
便真是间军司以及他的那个好弟弟孙虑了。
“间军司或许有证据,而听闻昨日汉国使者霍弋去拜见过孙虑,兴许这个证据,已经掌握在废建昌侯手中了,得看看这证据是什么,并且找到应对之法。”
之前孙登还有想过入成都为质,为吴国牺牲自己。
但是看到这个好弟弟如此,他顿时便熄了这个念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况且,他的身体,也并非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臣下领兵。”
诸葛恪领刺奸屯,搜集些许消息,对他来说并非是一件难事。
“另外,派人国内找寻名医,去汉国将华佗‘请’过来,只要是得上名号的名医,最好都请过来。”
“诺!”
这葛涛本就是吴国第一名医。
可惜太子猜忌,将其杀害了。
至于再找名医?
名医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按照葛涛的药方殿下只需要服用一年,便能够保住现在的根基,至于要补全猛药失去的元气,便只能另寻他法了。”
现在猛药的药性还在。
孙登是每日用体魄消磨猛药的药性。
这也是为何他这段时间一直温补,却补不起来的原因。
补是补了。
但是消耗得更多。
补的不如失去的。
“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汉国大军罢!弱国的太子,当真是不好当啊!”
翌日。
清晨。
吴王吴王宫内后花园中的凉亭中接见了魏国使者司马懿。
已近年关,建业也是飘起雪来了。
鹅毛般的大雪,早就将天地染成了雪白色。
“外使拜见吴王。”
“坐吧。”
孙权与司马懿相对而坐。
说实话,冬日里面在凉亭之中,即便是两人中间有一盆烧得很旺的火盆,但是其中的感受还是不好。
太冷了。
这冬风如刀,刮在脸上的感觉,那是当真不好受。
“不知吴王召见外使,有何事商议?”
司马懿目光灼灼。
昨日吴王宫的变化,他已经知晓其中细节了。
魏国也是有自己的情报组织的。
魏国校事府的办事效率虽然不如汉国的间军司,但有钱帛开道,得到消息的速度,也不慢。
“孤也不跟你废话了,此番邀你过来,便是与魏国一同抵御汉国之事,汉国要对我吴国举大兵,你魏国不会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