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高大的红木柱子承托着宏伟的屋顶。
墙上的长幡轻轻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穿越了宁静的夜晚。
这是汝南州郡兵,他们听说张苞率领汉军精骑已经抵达城外,决定趁机行动。
他们悄悄地进入府衙,步步生风,声息匿迹。
大堂内,烛光昏黄,照亮了一位魏官县令的坐位。这位县令正在审阅文书,专注而不知不觉。他身穿官袍,戴着冠帽,神情显得自信与傲慢。
“县尊不好了,城中军营躁动,士卒营啸,正朝着府衙来了,县尊快走!”
突然,大殿的大门被打开。
从外面冲来一位身着胥吏袍服的年轻人,他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身后源源不断的涌入一群披甲士卒。
他们手持刀枪,身穿战甲,壮实而威猛。他们的脸上闪烁着决然之色,毫不留情地走向县令。
“县尊,韩某人来了。”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而凝重,魏官县令被惊醒,怔怔地看着这些突然闯入的士兵。他的脸色从自信转为惊慌,目光四处游移,寻找可以倚靠的帮手。
但此刻,哪还有什么帮手?
府衙的环境顿时变得紧张,烛光下汝南州郡兵的脸庞显得阴森而冷酷。
“韩胄,你不要冲动,你此番冲入府衙,我可为你说情,只要你放下兵器,今日之事,便可既往不咎。”
濯阳县令脸上,已有慌乱之色了。
“哼,既往不咎?若我信了你的话,怕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了。”
说着,他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喝兵血的畜生,今日不杀你,天理难容!”
“来人,将此獠乱刀砍死!”
领头的汝南州郡兵曲尉一声令下,士兵们严阵以待,刀枪齐刺。
魏官县令的面容变得苍白,他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些突然闯入的汝南州郡兵,嘴唇哆嗦着,无法发出一言。
他感受到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身上,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他是收了不少钱,也抢了几个姿色不错的人妇,但
这算是喝兵血吗?
我只是为魏王办事而已。
你们这些丘八,怎么敢的?
濯阳县令目眦欲裂,却无法阻止砍下来的刀兵,未过多久,他便连人形都没剩下了,只余一地的肉沫,混着些许碎骨。
“随我出城,将城外王师迎入城中!”
随着府衙被攻破,城中五百魏军被偷袭几乎歼灭。
濯阳城内,局势也在迅速发展。
官员们惶恐不安,他们知道局势已经不可逆转。一
些官员选择投降,希望能保住性命。
然而,汝南州郡兵却毫不留情,将平时作威作福的官员一个个绳之以法。
其中自然也有枉杀乱杀的。
但对于大局来说,亦是无关痛痒了。
城门被打开,而提前得到消息的张苞和他的太子亲骑顺利进入城内。
“将军,请!”
州郡兵曲尉韩胄将张苞迎了进来。
“府衙已经为将军收拾好了,将军随时可以入内就住,还有些许有颜色的美人,一并在里面。”
韩胄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奉承之色。
要是能将张苞这条腿抱住了,那还愁没有富贵?
“府衙就不去住了,我张苞向来与士卒同吃同喝,同甘共苦。”
现在城里情况还不清楚,这贸然入住,怕是有可能要人头落地了。
“将军如此风采,难怪能数战数胜,在下佩服。”
张苞摆了摆手,说道:“尔等献城有功,我自然会如实上报,该有的赏赐,一分都不会少给你们的,如今濯阳在敌境之中,还需要诸位准备好守城事宜,以防魏军来攻。”
韩胄连忙点头。
“将军吩咐,我等自然从命。城中有兵卒万人,除守城外,我等还可以主动出击,将上蔡拿下来,也算是立功了。”
既然已经投靠汉军了,韩胄现在想的,自然是立功的事情了。
“明日我来整编城中大军,至于攻上蔡?上蔡如今有不少魏军,不可轻易攻取,但眼光可以放得长远一些,上蔡不行,其余城池,难道不行?”
张苞嘴角裂开,他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只要尔等跟着我,便不愁没有功劳可以拿!”
此话一出,韩胄等人便也将心放下来了。
而在另一边。
新蔡城中。
司马懿看着手上的军报,眉头那是越皱越深。
“那汉中王太子不出兵则已,一出兵,那便是雷霆一击,短短十日之内,便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