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府中,众人正聚在一起饮酒,这些人都是大司马的近卫出身,以陶惕生为首,和匡宁平为首的宿卫派彼此合作,又彼此竞争。
樊大有郁闷气结的言道:“武邑之战,兄弟辛辛苦苦的防守,死伤了这么多的兄弟,让他们摘了桃子。”狠狠咬下一口马肉,猛灌了一口酒,“张彝尊成了南部重镇威城的镇守,王父安成了新夺取的武强城的镇守,匡宁平转身成了右长史,这仗打得,真是他娘的窝囊。”说着,将手中的陶碗重重的摔在酒桌上。
邽远天一碗碗的喝着闷酒,“我们这些人,一仗下来,非但没有封赏,反被削弱,让出去的故城原是索将军镇守的,索将军成为扶柳城令;现在的精兵强将都移防到了武强,樊大有这个镇守也没啥意思了。”
索侯来失望的言道:“武强城中驻扎着五万师家军,力量几乎占了师家过半,王父安成了最强大的镇守,而我这个武邑镇守还要听人家吆喝啊!”
看到三人大发牢骚,长史陶惕生却是满脸微笑,“威城临近贝丘,让张彝尊出任能及时联络,武强是王父安夺下来的,自然有他镇守,匡长史此次战役立下大功,自然会被擢拔,和我共同梳理,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对?”
看到众人都闷声不言,樊大只是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陶惕生手指敲着桌子,“人家飞黄腾达,而我们却是裹足不前,大家就在这里喝闷酒,发牢骚?”说着,目光扫过众人,“为什么会这样,大家想过没有?”见众人都不说话,自顾自的言道:“是眼光!匡宁平早着手布局了,我们看了两步棋,可匡长史看了三步四步,技不如人,大家有什么抱怨的!”
邽远天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陶惕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功名都是拼来的。”
樊大有不解的看着陶惕生,“那长史的意思是?”
陶惕生优哉游哉的塞了几颗炒豆子,“你们说,以后要做什么啊?”
邽远天有些看不惯陶惕生卖关子的样子,不耐烦的言道:“老陶,你有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你怎么和那些文臣学的……这么让人别扭。”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陶惕生言道:“若你们是阳武,你该怎么做?”
邽远天言道:“还能怎么做,龟缩防守呗。”
陶惕生却是言道:“若我是阳武,我会去找东元谈判。”
樊大有猛地一拍桌子,神情激动,“没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邽远天笑道:“老陶定有破局之法了,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陶惕生得意的言道:“那么我们就先取得东元的支持。”
“长史要去东元谈判?”邽远天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们这些人是东元叛臣,长史的脑袋还价值千两黄金那,就怕是你没到巨嵎城,就被砍了脑袋。”
陶惕生言道:“也许此人能改变局面。”
三人惊奇的问道:“谁?”
“巫马行嘉!”陶惕生说出一个大家觉没想到的名字,“东元第一家族巫马家娇子,东元大君的伴当,平定大司马的功臣,绛仙郡主的夫婿!”
樊大有面色担忧,“大司马举义,就是败在他手,大家可是恨他入骨。”
陶惕生摇摇头,“那次失败,是被出卖了,事起仓促,才有了最后的败局!”
索侯来疑虑的问道:“君美这么认为吗?”
陶惕生笑道:“这次贝丘突袭,就是行嘉出的主意,他也救过华襄、祖在中和君美的性命。大司马举义时,君美还小,很多事情印象不深,行嘉救君美时,君美可不是小孩子了,想他们之间的仇恨随着那次,应该烟消云散了吧。”
邽远天点头,“若能说服夫人,就能促成此事!”
陶惕生淡然笑道:“此事我来解决,我去劝说夫人。”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信心十足的叮嘱道:“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到师苑春,谈娘上下打量,笑道:“你比姐姐我当年还要美。”
看到谈娘风骚的样子,师苑春没好气的回道:“我哪里能和姐姐比啊,我听说啊,相鼠有皮,相鼠有体,不知道姐姐和这相鼠相比如何?”
谈娘微微一愣,不知道师苑春说的什么,看到苑春的脸色,隐隐觉得不好,心中有些厌恶,便侵步上前,给她一个教训,嘻嘻言道:“待会儿姐姐我就知道答案了。”说着,中指轻轻一弹,一枚银针冲着师苑春的胸前而去。
“当啷”一声,银针被更快更激的银针弹开,谈娘面色微变,扭过头来,对面似寒霜的宫兰介笑道:“好姐姐,我这不是又来找你了吗?”
宫兰介只是冷冷回答,“若有下一次,就不是冲着那根针去了。”目光阴冷的盯着谈娘,“你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我自会和义父解释的。”
谈娘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杀意,心中也微微颤抖,她用微笑掩饰眼中的惊惧,“刚才不过是我和君美开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