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月羲嚷着要离开,余夫人心中大急,劝道:“这可万万使不得,万不能让人知晓您还在京城啊!”
“有什么不行,难道余小妹平时都不出门的么?我戴上帷帽就是了,谁会怀疑我!”余月羲烦躁道。
余夫人头疼,劝道:“这不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么!郡主就好生在这里住几日,等风头过去,臣妇自会送您回公主府的!”
可余月羲骄纵惯了,哪是那么容易被安抚的,余夫人劝了好一阵没有效果,忽地想到了一个办法:
“郡主,过两日我娘家侄儿成婚,听闻还请了小公爷,您安心在府上住两日,若外头风平浪静,我……我也许可以带你去婚宴散散心!”
听到“小公爷”三个字,余月羲果然安静下来。
其实她恨过墨归,她如此热烈地爱着他,比沐云书更加喜欢他,为何他眼中就只有沐云书呢?
她因他丢掉了郡主的身份,只能用别人的身份偷偷活着,她付出了这么多却换不来他一个眼神!
事到如今,她自己也不清楚,对墨知许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不甘心!
可她就是想要见他,心里全都是他!
“你说真的?”余月羲抱着怀里的软枕,紧紧盯着余夫人。
余夫人哪里是真要带她去婚宴,只是想找个借口安抚住余月羲。
可看到余月羲那疯魔般地眼神,她哪敢说自己在哄她,只能点头道:
“当,当然!我还与弦儿说等过段时间,让她帮忙牵线,让郡主如愿嫁给小公爷!不过这些事咱们得慢慢图之,万不能坏了公主殿下的大事!”
想到以后还有机会和墨知许在一起,余月羲终于冷静了下来,答应在余家安生住些日子。
余夫人见终于哄住了这个祖宗,暗暗松了口气,叫下人收拾了房间后才退出了门。
余夫人离开后,余月羲看着怀里的软枕,痴痴道:
“知许哥哥,你为什么不明白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我如今沦落至此,你可有半分心疼?”
“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日,话本子里面都说了,只要女子用情至深,男子终有一日会被感动!”
“实在不行,等母亲成事之后,我就把你捆在身边,陪在你身边,日日与你欢好,总会让你对我动心!”
说着说着,余月羲就将软枕用力揉进怀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余月羲不清楚,墨归的确对她动了心,但不是欢心,而是杀心!
听阿泗说余小妹已经被顺利救了回来,墨归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轻声道:
“大长公主现在一定很开心吧!那我便抓紧再给她送一份礼!”
余小妹被劫走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京城,大长公主要是知晓人没有被杀掉,反而被劫走,哪里会开心,估计会被气疯!
想到那个情形,阿泗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昭庆殿下的这个办法真的太绝了!
听爷还有礼物要送给大长公主,阿泗心中好奇,不过看见爷眼底满是乌青,担心爷这两日太忙了,会熬坏身子,便劝道:
“爷,您已经两日都没好好休息了,要不您早点回去陪殿下吧,这里有兄弟们盯着呢!”
墨归抬头看了看胡子拉碴的几个兄弟,知道大家完全不比他轻松。
想了想,他笑道:“今儿谁也不必忙活了,走,我带你们去戏楼听曲!”
“去戏楼?”
阿泗惊讶得嘴巴都能塞进鸡蛋,他家爷从前对那种地方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主动提起去戏楼?
莫非是要试探他们的人品?
阿泗狐疑地看了墨归好几眼,不解道:“爷,我们都是正经人,对那种地方没……没兴趣啊!”
墨归朝阿泗翻了个白眼,“说没兴趣之前,把你迈出去的腿给我收回来!”
其他几个兄弟一听都笑了,忙了这么久,日日都紧绷着神经,谁不想出去放松一下。
见小公爷是真的打算带他们出去消遣,大家全都欢呼了起来!
墨归换了公服便带着兄弟们出了门,他们这么早下职,不由引来其他卫所的兄弟们驻足观望。
有人好奇地拉住落在后面的阿泗,问道:“你们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阿泗道:“我们爷带我们去戏楼听曲去!”
众人更加惊讶,小公爷为人冷漠孤傲,从前兄弟们一起去逛青楼,小公爷从来都不参与的,今儿太阳怎么从西边升起来了?
等人走后,众人聚在一起嘀咕起来:
“小公爷跟昭庆殿下这才成亲多久,就跑出去逛戏楼,不怕昭庆殿下生气么?”
“天天对着身份那么尊贵的公主,小公爷腰都挺不直,压力那么大,去风月之地找找男人的尊严也情有可原!”
“啧啧,我还以为他对昭庆殿下用情至深呢,要是让我当驸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