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鱼的青丝和裙摆随之飘扬。
迎着日落,她对着林默款款行礼,“今天谢谢你。”
从林默的角度看去,女孩全身裹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尤其是她神情中掩盖不住的雀跃,让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很少见你这么开心。”
“是吗?”
安幼鱼双手背在后面,低头脑袋踢动玉足。
林默突然上前一步,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尺左右。
如此举动,让安幼鱼本能地就要躲开,可还不等她有所行动,耳边就响起了林默的询问声。
“小鱼儿,听周院长说,你下个月初要去凉山扫墓?”
安幼鱼神情错愕,“院长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个事?她明明答应过我不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别人?”
林默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挤兑道:“你还真是没良心啊!”
“啊?”
安幼鱼懵了,“我、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林默右手握拳砸在她的脑袋上,“好歹咱们两个也是同校同班加同桌,而且还有师生情分,再加上我今天陪你一起去孤儿院,到最后敢情我就是一外人是吧?”
安幼鱼慌乱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我没把你当外人,就是有些惊讶院长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件事。”
林默低下头再次贴近一些,眼中泛着质问:“真没把我当外人?”
“真的。”
安幼鱼往后躲了躲,“若是把你当外人,幼鱼之前又怎会跟你说婆婆的事?”
“这倒也是。”
林默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底深处升腾起一抹好奇,“小鱼儿,既然没把我当外人,那就说说,你把我当什么人?”
“这个……”
安幼鱼苦着小脸,纠结再三后,小心翼翼地说出两个字,“同学?”
“嗯?”
“同桌?”
“嗯?”
“好朋友?”
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林默咂了咂嘴,“勉强算你过关。”
安幼鱼撇了撇嘴,委屈地嘟囔道:“明明是你我们是同学关系,现在又来怪幼鱼,好不讲理……”
“不讲理?那就对了。”
林默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甩锅,“这些都是我妈教的,她的性子你也了解。”
安幼鱼玉唇半启,“你……”
“我怎么了?”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你说。”
“就刚刚,你的脸皮…好厚。”
“……”
安幼鱼注意到林默无语的模样后,扑哧一声掩口笑了起来。
笑声如铃,极为动听。
她那双清眸微微闪烁,小巧精致的琼鼻努了努,唇角漾开的甜美,让周围的一切都成为了背景板。
哪怕天上落日,这一刻也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反正我不管,既然让我知道了扫墓一事,到时候一定记得喊上我。”
林默低头掩饰着眼底深处的异样,温声提醒:“别忘了,你不仅接过我的水,而且还签了卖身契。”
“那是你耍诈。”
安幼鱼嘴唇嘟了嘟,“你现在跟我进去,我把钱还给你,你把卖身契给我。”
“想的美!”
林默从口袋中取出纸条,得意地扬了扬,“这虽然不是霸王条款,但也不是说赎就能赎的。”
安幼鱼自知上了林默的当,气鼓鼓地质问道:“那要怎么才能赎回来?”
“这个嘛,看我心情。”
林默收起纸条,“至少现在赎不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回去记得给自己弄点东西吃,走了。”
他害怕女孩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快速扔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安幼鱼注视着林默渐行渐远的身影,眸角先是下弯,接着隐晦地上扬了下。
这一点,连她都没意识到。
“就知道骗我……”
…………
林默哼着小曲走进家门,换好鞋后来到客厅,对着母亲卧室方向喊了喊,“妈?”
无人回应。
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母亲和苏文阳离婚后,就经常如此,甚至有的时候还夜不归宿。
之前林默对母亲的工作没有丝毫了解,不过从昨天母亲提及高考改变的那些话中,他成功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不急。
终有一天,一切会真相大白。
林默来到厨房泡了壶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
他刚把茶杯送到嘴边,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