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冰翼化作六道白光,渗入了圣月贤狼体内。
那一瞬间,皎月降临,不再是幻觉,任何人都能从阴沉沉的乌黑天空里,看到一轮洁白的明月冉冉升起,破空而出,月光似绸,朦胧如幻,无边无际的乌云在月光辉耀下不断消融,消失。
最后,只剩下那一轮明月,以及从未在地狱世界出现过的清朗夜空。
沐浴月光,圣月贤狼的身上逐渐浮现出薄若蝉翼的圣洁盔甲,仿佛妙曼轻纱,月晕浮动,如梦似幻,远远看去,完全就是一袭铠甲样式的洁白婚纱。
月光照耀其上,渐渐地,人们开始分不清那皎洁的月色,和女神武装那蝉翼轻纱般的盔甲,到底有什么区别,看上去连成了一片,月光成了那一袭纯白唯美婚纱的延续,仿佛披肩,轻柔拂在圣月贤狼肩上,又似落地的宽大后摆,月光铺洒到哪,洁白的后摆便延续到哪,月光从天而降,那后摆便如同从地面蔓延到夜空一般,又似无边无际的瀑布从天际直直垂落,将整个擂台,整个地狱山都变成婚纱轻舞的殿堂。
是月光,还是婚纱,已经没有人能分辨清楚了,所有人都迷失在这华丽的美景之中。
“好美…”蒂亚和琳娅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已为人妻的她们,面对此时的圣月贤狼,也觉得当初身着婚纱的自己完全被比下去了,试问有谁的婚纱能够能以天地为红毯?
“哼,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小狐狸干巴巴没点说服力的将俏脸一撇。
当初自己就没起错名字,这哪是什么女神武装,分明就是婚纱礼服好不好,真是的,为什么会是这样,这种婚纱,本来不是应该穿在自己身上,让对面的坏蛋看得目瞪口呆才对吗?呸呸呸,本天狐可没说一定要为那种坏蛋穿上婚纱,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殿下…殿下…好想抱抱殿下…”尤丽叶眼神完全迷离了,若不是蜜拉牵着她,怕是已经梦游一样向擂台飘过去。
至于蜜拉,赞叹之余,目光不免有些复杂。
亲王殿下呀,你这样一弄可真叫我为难,不是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雪莉尔大人的真正传人了吗?
就连擂台上的阿尔托莉雅,也是久久失神,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向那月光轻轻一拢,似要抓住圣月贤狼的婚纱裙摆。
将沁入月光的小手,置于鼻尖轻嗅,绯红的骑士之王渐渐露出笑容,笑容里少了几分往日醇厚的王道,多了几分舍我其谁的霸道。
“让我更加怀念那场婚礼了,难道说…是想用这种形式,唤醒那场婚礼的延续?可以哦,没问题。”
轻轻喃语着,阿尔托莉雅再次抬手,伸向月光,伸向对面的圣月贤狼,做出邀请:“这份美丽,这月光和这婚纱,此时此刻,都是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可以拥有,那么…”
忽地,阿尔托莉雅手中的胜利之剑笔直向圣月贤狼一指,面带几狡黠,热情,认真,以及几分羞涩。
“我再问你一遍,凡(轻声),今天的你,是我的新娘吗?”
圣月贤狼:“…”
这边快羞耻爆表了,阿尔托莉雅竟然还在那像表演舞台剧一样,自我陶醉的说些令人羞耻的台词,给这边添柴加薪,还嫌闹的不够大吗?
看到众人夸张的反应,圣月贤狼叹息的更加厉害。
早知道刚才干脆认输好了,以为拼着一次节操掉光没关系,没想到却是连十年份的节操都给透支掉完了。
这份羞耻…
抬起头,瞪了一眼阿尔托莉雅,圣月贤狼手中的女神之杖也向对方举了起来。
“别弄错了,你才是我的新娘。”
“穿着这副模样,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哦。”阿尔托莉雅笑的更加灿烂。
“说服力是靠手中的剑,可不是身上穿的衣服。”圣月贤狼恼羞成怒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打败了你就可以了?”
“当然不行。”
阿尔托莉雅:“…”
“你这是在使诈对吧。”
“不不不,试图无中生有的人不是你才对吗?快醒醒,面对现实,好好做好你的女王妻子!”圣月贤狼欲哭无泪的呐喊道,都怪阿尔托莉雅变成了绯红骑士,连性格也变了不少,往常的那个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
“看来,只有先把你打败了,才能好好对话。”
“没办法好好对话的人是你才对,不过前面那句我到是非常赞同,只要稍微换一个说法,先把阿尔托莉雅你打败了再说。”
“看来至少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是当然,攻受问题一定要搞清楚,谁才是新娘!”在原则性问题面前,圣月贤狼寸步不让,气势凛然。
天地间只剩下两种颜色,皎洁月光和红莲之火,各占其位,似水火不容,又似水火交融,完全让人看不懂这其中的玄机。
不过,战斗尚未结束,两人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