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里面正回荡着一阵阵怪异的曲调,虽不像技安兄那样五音不全,但却是一个不走调的都没有,足以让听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哈欠…”
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说我的坏话呀,是错觉吗?对了,说到这歌声呀,我在大学时代,可是卡拉ok里面神一般的存在,被誉为深得此方真传,拥有柯南一般嗓子的男人!!
咦咦?话说柯南是谁呢?一定是个很伟大的歌唱家吧。
我做在兽皮椅子上,一边继续哼着小调,一边将手中的蓝色头盔擦了又擦,直到一尘不染以后,才扔到一边上,若是有冒险者进来,恐怕会吓得连菊门都合不上吧我的左手边,是堆积如山的被擦得精光闪闪的蓝色装备,右手边则更没天理,竟然是几十件耀眼的黄金装备,而在鲁高因这种准菜鸟云集的地方,大多冒险者都只是人手一套白板,有几件蓝色装备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若是整个队伍能有件黄金装备,那他们的队伍名字前面就会被冠以高级或者精英二字。
按这样的说法,那我的前面应该冠以什么称谓呢?宇宙第一超级无敌精英高手高手高高手?算了吧,虽然这是事实,但我这个喜欢低调,又极为有内涵,是不会承认这种花俏的名字的,请称呼我为拥有神一般喉嗓的男人简称歌神就行了。
话说,来到鲁高因已经有三天了,马席夫的船队却还要一个多月才回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说长嘛,却不够我一次历练。说短嘛,在这个没有电器的世界,又显得颇为无聊,真是有够让人纠结。
“扣扣…”
敲门声响起,我停下小调,隔着布帘望了一眼窗外。嗯,应该差不多中午了吧,也就是说在外面的应该是为我准备好午餐的三无公主。
“请…”
话刚刚起了个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敲门者走了进来。
果然是托着银盘地三无公主。只是呀。你就不能等我应完以后再进来吗?这样你地敲门不是显得很没有意义吗?万一我一时冲动。正在书房里裸奔怎么般?
“主人。请用餐。”
机械地将银盘放到我面前。三无公主用生硬地语调说道。看起来就像是毫无生气地漂亮人偶一般。
又…又是这些东西吗?我热泪满盈地看着银盘里面地食物:几根飘在菜汤上地青菜。两个贫民地主流食物糠饼。这些贫民食物摆在闪闪发亮地精致瓷盘上。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应该是一陀牛粪堆在鲜花上…
呜呜少要比真正的贫民食物干净一些,味道要好上一些(大概),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拿起一张糠冰塞如口中咬下去,“喀拉”一声。我已经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糠饼发出来的还是自己的牙齿,就着一口菜汤,还好,虽然没有加任何调料,但至少没有虫子,已经比大学时代的饭堂厚道多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也不大清楚啊,记忆中,大概一个月前带着三无公主和纱丽阿姨从罗格营地回来。在缠着要和我一起去的三无公主的香臀上打了几下,锁到别墅里,然后在踏上寻找赫拉迪克族之旅,之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细细回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啊?为什么她会如此生气呢,那张阴沉沉地俏脸,像卡通一般的亮黄色大眼眸,都在向我发射出一股强烈的“快点哄我开心。否则要你好看”地念力。
勉强将一张饼吃完。我抹了抹嘴巴,将盘子一推。示意完了,嗯,看来待会得再去纱丽阿姨加蹭饭去了,否则我将成为暗黑第一个因营养不良而丧命的冒险者。
看着这样木讷的主人,茉里莎漂亮的眼睛一横,崭新的粉红色公主鞋用力踢在地面上。
“咚”
“咦咦?地震吗?”
我惊慌的站起来,左右瞧了瞧,不像啊。
三无公主已经收拾好餐具,走了出去,正要把门合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脑袋转过九十度,用眼角打量着我。
“咳咳,嗯?!还有什么事吗?”
我正准备等茉里莎走了,便从窗子跳出,去纱丽阿姨加蹭饭去,没想到被她杀了个回马枪,只能收回动作,假正经的咳了一声。
“歌,真难听。”
简短有力的吐出这四个字以后,茉里莎无视已经石化地某人,碰的一声关上书房大门。
真难听真难听真难听真难听真难听…
这三个字我耳旁无限次回荡着,让后化成一个无底的深渊,将我苍白的身体吸了进去。最后,我无力的跪倒在地,虎目含泪。
小茉莉呀,像你这样的好孩子,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要撒谎呢!想学唱歌的话,我教你就是了,哪怕有一天你超越我,站在舞台上,我也只会在台下默默的为你股掌,为什么要做一个撒谎的孩子呢?
黯然伤神了好一阵,我才跑到纱丽阿姨那里蹭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