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尹,秦浩诚看着公主府的下人押送过来的阿兰,很是皱了皱眉头。
太子殿下势头正盛,他自家里怎么总是出事。
背后的人没完没了是真,林立治家也真不行。
打发走了公主府的人之后,秦浩诚亲自提审,几句话就问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想了想,让人将口供再抄写了一份,直接送往工部。
林立在工部内,前脚才得了同僚带着善意的调侃,后脚就接到这么一份口供,看着其内的供词口口声声就差说他逼良为娼了,直接心内大怒。
也幸亏他与秦浩诚之前相识,也幸亏他背后是太子殿下,不然,就凭这份口供,京城府尹完全可以派衙役来“请”他去过一遍堂。
就算是真相大白,走这一趟面子里子也丢得干干净净,还能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林立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制住火气,给了衙役谢银,又与丁一楠告假,亲自前往京城府尹。
见面之后,少不得施礼赔罪,秦浩诚倒是笑眯眯的。
“林大人,本官这边,只要公主消了气,人自然是随你带走的。不过让公主消气,本官这里只能公事公办了。”
林立闻言点头道:“秦大人,下官治家不严,才让下人惊扰了公主,是下官的罪过。下官这就去请大师兄带着,前往公主府赔罪。”
说到赔罪,秦浩诚笑起来:“林大人的诚意,本官是看到了,不过本官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立忙施礼道:“还请大人教我。”
秦浩诚回了半礼,请林立坐下道:“林大人当听到市井之言了。”
林立迟疑了下,点点头。
“那,林大人是作何想的?”
林立再迟疑了会才道:“秦大人,下官这里,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好的。”
林立连对李竞善和丁一楠都是苦笑,与秦浩诚自然也不敢实话实说。
秦浩诚自然也清楚,笑道:“林大人,本官以为,大人先可不必急于去公主府赔罪,暂且先等一等。”
林立“啊”了一声。
秦浩诚再笑道:“倒是林大人该拿出对待北匈奴的杀伐果断来治家。”
林立汗颜,再次起立向秦浩诚道谢。
秦浩诚这次受了礼:“林大人,阿兰还要先收押在监,总要先给公主府个交代。”
又亲自送了林立离开。
林立这算是再承了秦浩诚的人情,出了府尹,风府已经赶了马车等在外边。
才要去锦绣成衣,风府却道礼部去了人通知,午时过后,礼部将送御赐的牌匾过来。
林立只好先回了家,同时吩咐风府着人暗中看着董依云。
回到府中,又忙使人喊了父亲和大哥回来,全家人匆匆吃了两口饭,更衣准备。
果然午时后,吹吹打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立身着官服,带着除了李氏和襁褓婴儿之外的林家所有人在门口恭候。
等到扛着牌匾的礼部官员在吹打声中走来的时候,又在门前摆了香案,跪拜接旨。
吹打声沿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待圣旨展开,呼啦啦都跟着跪下。
圣旨宣读之后,林立接旨,接着就是御赐手书的牌匾高悬。
整条街道都被闻讯前来的人拥堵了,待到“忠肝义胆”这四字牌匾高高悬挂之后,大家更是蜂拥过来向林立道喜。
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林立忙着请礼部官员入内,将圣旨供奉上,又封了红包。
礼部官员来林家都已经来熟了,与林立也是熟悉了,笑呵呵地恭喜着,又拉着林立低声道:
“这牌匾是早就制作得好了的,今日太子殿下亲自来咱们礼部催了,林大人可莫要怪咱们礼部拖拉。”
林立哪里敢有怪罪之意,也知道礼部这是有意示好。
礼部官员又低声道:“市井之言,林大人也曾听说了吧,咱们礼部也上了折子,奏请崔公主殿下的及笈之礼。”
这话就又是个提醒了,林立连连道谢,送了礼部官员离开,立刻吩咐在门口搭了棚子,摆三天流水席,宴请左邻右舍。
自己穿戴整齐了,前往皇宫谢恩。
在早朝的大殿外,向着元帝休息所在叩头行礼,之后又到了太子办公的勤政殿,向太子道谢。
夏云泽特意等在宫里,见到林立前来,亲自扶了林立起来。
“勉之,过不了几日,还有圣旨会到。”待林立坐下,夏云泽道,“今日孤去见了父皇,提到了父皇赏赐的千户食邑。
皇上金口玉言,绝无收回可能,没几日,勉之可就会有侯位在身了。”
林立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侯位二字,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了。
“侯位?殿下,臣,臣如何……”林立的脑海里刹那划过崔巧月的身影,他瞠目结舌,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