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匈奴的春天来的比这里更晚,至少要晚十天时间。
师父可能并不是要听这个,但是林立不想直接提到夏云泽。
“弟子还听说,新任单于继位的时候,按照惯例是要发动一场对大夏的掠夺战争的。
弟子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不解。”
欧阳少华道:“哦?哪个问题?”
林立道:“自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北匈奴对大夏的虎视眈眈和侵略,大夏看得到也体会得到。
大夏给过北匈奴雷霆一击,让北匈奴退避三舍。
此后也和北匈奴互通过友好,在边境贸易,却让北匈奴又蠢蠢欲动。
如此,大夏为何还要任由北匈奴在北边存在,成为大夏不定时的一个……祸害呢?”
欧阳少华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刚刚化冰的湖面道:“若你邻居是强盗,却只是隔几年抢劫一次。
其余时间都很友好,还会与你互相坐下来喝一杯。
你会在他下一次抢劫之前出手吗?
若是会,你要如何出手?是打一顿,将他未来的抢劫扼杀了?”
林立以为欧阳少华会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却不妨听到这么一个浅显的比喻。
他想想道:“那要看这个邻居为什么抢劫了。
若是每隔几年生活过不下去,不得不抢劫为生,那么,我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接济下。
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
如果是本性难改,不抢劫手就手痒的话,我不吝于在他动手之前打断他的手,先给他个教训。
若是还改不了的话……”
林立的声音冷下来:“我为什么要容忍这种抢劫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