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差点儿就哭了,屈膝就要给我堂叔跪下,我堂叔面色陡然大变,一把将我架住了,眼睛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气笑着道:“九儿你行啊,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我爷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朝我堂叔没好气的道:“九儿才多点大,你逗他干啥!”
我堂叔面露尴尬的松开我,朝我爷道:“小大,我这不是在跟九儿闹着玩嘛,九儿,你表姐的情况没我说的那么严重,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呢。”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却感觉他并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毕竟表姐看起来确实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所以,我就问他那我姐眉心咋变黑了?耳朵上的那道竖纹是啥?
堂叔支支吾吾了一阵子看瞒不过去了,这才朝我道:“九儿,你表姐面相确实变了,具体的叔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叔可以跟你保证,起码在她二十岁之前都不会出事,叔没什么大本事,只能跟你保证这么多了。”
二十岁?
我表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那二十岁岂不是只有四年?
我爷轻咳了声,悉心朝我道:“九儿,这面相并不是一沉不变的,或许后面会变也不一定。”
堂叔附和着说是。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便没再问什么,毕竟我什么都不懂,他们说啥就是啥。
没多一会儿,我姥爷也上来了,瞧见床上躺着的表姐时,眼神中露出了些许心疼,我爷拍了拍他的后背,俩老兄弟唉声叹气的出去抽老烟去了。
门刚合上,我堂叔便朝我凑了过来,盯着我关切的道:“咋了,大男子汉的抹啥猫尿啊,你之前不是想看我这藏的是啥嘛?我给你瞅瞅?”
我擦了把眼角眼珠子顿时朝他胸前的衣服里瞅了过去,堂叔拉开伪劣迷彩夹袄的拉链,露出了一个上面镂空雕着一张人脸的盒子?
这是个啥?
堂叔给我瞅了一眼后就把盒子重新藏进衣服里了,拉上拉链轻咳了声道:“这可是你二爷爷传下来的好东西,能不能救你小舅就看这个了。”
说完他神神秘秘的沉睡中的表姐瞟了一眼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大舅跟二舅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跟我爷我姥爷说没找到我舅妈,他们认识的基本上都找遍了,都没瞧见我舅妈人在哪儿,倒是在县局那边碰到我舅妈娘家的人跟刘大大家的人了,都不老少,正在那边闹呢,他们没敢凑过去,怕把麻烦惹过来了。
我姥爷听了顿时头疼不已,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脸去见我舅妈家的人。
我堂叔朝我姥爷宽慰道:“老叔,这个时候不见是对的,不过显白跟小嫂子我都见不到,很难断定他们究竟是咋回事啊。”
我姥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他道:“侠子,显白这次肯定是没得救了,就算他真的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杀人的案子也根本没法翻,毕竟刘奇那一家三口确实都是他杀的。”
堂叔顿时就没吭声了,毕竟这是个讲究证据的社会,你要是拿着一些个鬼怪乱神的东西去找警察说理去,不把你给抓起来也会把你当成神经病了。
因为我姥爷的一番话,我们这些人的心思就更沉了。
气氛也随之凝结了起来,直到我表姐嗯嘤了声,一脸痛苦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我们的时候,又开始哭了起来,我姥爷才心疼的坐在床边搂着我表姐一个劲儿的安慰她说没事,爷爷跟大大们都在。
我堂叔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朝我爷道:“小大,咱们自己找人肯定不好找,如果让县局那边找人那就不一样了。”
我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放什么屁呢,你看咱们这里谁脸大能请得到那帮大爷?”
我堂叔抿了抿嘴,讪讪的道:“小大,我的意思是咱们安排人去县局那边说,我小嫂子那边或许了解显白为啥杀人,警察办案的那一套电视上不经常放嘛,什么杀人动机啊,什么心理啊什么的。”
我大舅听了哎?了一声道:“侠子这主意不错,这样,老二,咱俩再跑一趟,去县局那边说道说道?”
大舅都开口了,二舅自然没什么脾气,毕竟这是关乎我小舅性命的事情,所以两人又气喘呼呼的往县局那边跑。
这一来二回的,折腾到了晚上八点钟,两人才回来,我们一行人就在房间里吃的晚饭,饭是许晴她爷爷送过来的,表姐只喝了两杯水,一粒米都吃不下。
我大舅进门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朝我二舅道:“老二,你来说吧,我累的不行。”
我二舅同样喘着粗气道:“侠、侠子那主意确实不、不错,不过一直到现在县局那边也没找到芳子人在哪儿,我们现在都在···”
话说一半,他看向我表姐话音就戛然而止了,听的我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却有些佩服堂叔了。
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不过我爷我姥爷他俩似乎都听懂了,我爷面色凝重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