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杨林的示意下，飞鹰帝国的存在，以及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的强大，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士兵们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但张瑞太清楚了。

且不说这一次，他们拼尽全力，能不能挡得住征服者舰队一半的兵力。

即便真的抵挡住，敌人的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飞鹰帝国！

即便这次他们战胜了征服者舰队一半的兵力，那么下一次，在面对飞鹰帝国的复仇时，他们又拿什么来抵挡？

“怎么？怕咱们打不赢？”

见张瑞已经把忧虑挂在脸上了，杨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问道。

“东家！”张瑞紧张地问道，“这一战您有信心吗？”

“信心？”杨林笑着摇了摇头，“只要是战争，哪怕双方实力相差巨大，任何一方也不敢必胜，因为事关战争胜负的因素太多了。”

“但，事在人为！”

杨林又拍了拍张瑞的肩膀。

“你问我有没有信心？说实话，我也没有，但没有信心我们就不打了吗？当然不会，我相信不管你是，还是咱们水师里任何一个士兵，都有明知不可为而去战斗的勇气！”

张瑞连忙点头：“是的东家，只要您一个命令，我老张就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哪怕是冲上去，和他们同归于尽我都愿意！我相信兄弟们也都不怕死，但只怕兄弟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挡不住啊！”

杨林叹了口气。

他能看得出，张瑞是在担心，他们若是挡不住敌人，就再没人能挡得住这些敌人了，他们背后的万里山河，就要被这些不知从哪来的洋人，给糟蹋了！

“放心吧。”

杨林神色凝重说道：“虽然首战必胜的信心我真没有，但我相信，与洋人的战争，我们必胜！”

海战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

虽然他们这边有空军的优势，可以在敌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进行一轮轰炸。

但这些都受天气、风向、经验甚至运气等因素影响。

且他们热气球所携带的弹药，毕竟有限，轰炸的又是一艘艘媲美海神级的战船。

所以哪怕杨林有着丰富的海战理论知识，但他同时更清楚什么是纸上谈兵。

空军究竟能取得多少战果，运气因素至关重要。

而一旦运气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空军战果有限，那么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还需要他们这三百多艘战船来顶！

到那时，三百对四千，在双方武器装备差距不大的情况下，靠山军这边很难占到便宜。

所以战争的走向，杨林也很难预料得到，一切还需因地制宜，随机应变。

但此刻，张瑞看到东家却是信心满满，还说最终大乾必胜？

“怎么，不理解？”杨林问。

张瑞诚实的点点头：“是的东家，如果这一战败了，洋人攻入大乾，百姓生灵涂炭，国力越发衰弱，更没办法和飞鹰帝国抗衡了。”

他实在想不到，大乾怎么能胜。

杨林笑笑，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