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出事,幸好孩子没事……
司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你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去叫医生来。”
陶陶立即抓紧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司澈,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有点虚,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现在很脆弱很害怕,她一秒钟都不想让他离开。
“好,我不走,但你身体有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忍着。”司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到她这么彷徨无助的脆弱样子,他便心如刀割。
陶陶见他留在自己身边了,唇角微微上扬,轻声说:“我会的……”不为自己,她也得为孩子着想,她不会那么任性的。
“那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司澈抚摸着她的脸颊,嘶哑的声音渐渐变得温柔,就像催眠曲一般,哄着她。
陶陶身体还很虚弱,醒了一会儿便有点费神了,她闭上眼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听话地继续休息了。
司澈伸出手,把病房里的灯光调得昏暗一下,然后守着她,寸步不离。
在病房的外面,秦明曦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看进里面,听着他们的话,眼都红了,拳头不禁用力地攥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转过身,走出了医院。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皎洁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
这天地如此的广阔,却仿佛没有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他在这里是多余的,不被任何人需要,感觉如此的悲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随着车门推开,一个保镖下来了,急匆匆来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说:“少爷,老爷叫你回酒店,请上车。”
秦明曦看着眼前的小桥车,闭了一下眼睛,本来想拒绝,但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便上了车,跟着保镖回到酒店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但秦决天并没有睡意,他坐在窗边的椅子,手上握着一杯红酒,正在浅尝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不敢喝太多酒,秦家能扛得住大旗的人一个都没有,他不能有事,他也不容许自己有事。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保镖带着秦明曦回来了,他有些胆怯地来到秦决天的面前,抿了一下唇才开口:“爸。”
秦决天抬头看着他,只不过两天没见,他却突然发现,他们似乎陌生了许多,此刻的他,让他完全看不透了,他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前面,说:“坐吧,陪我喝杯酒。”
秦明曦在他前面的椅子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神情有些拘束,也有些莫名的羞愧,嗓音有些嘶哑地说:“爸,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秦决天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手养大教育成人的孩子,心里泛着一抹苦涩,有些难受地说:“养不教父之过,我不是对你失望,我是对自己的教育失望,是我没能教育好你,你犯了错,是我害了你。”
秦明曦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眼眶一热,哽咽地说:“爸,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也不想的,但这两天所有事情都好像失了控似的,我做什么都不行……”
秦决天轻轻打断他的话:“好了,别说太多了,你脸上有瘀伤,我帮你擦点药酒吧。”他说着抬起手示意,保镖立即去取了药酒来。
秦决天拿起药酒,倒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往他脸上比较明显的淤痕抹去,轻柔地按着,见他眉头一直皱着,便关心地问:“怎么样,很痛吗?”这两天,他虽然不在,但他的事情,他都大概知道了。
秦明曦坐在那,看着为自己擦药酒的秦决天,突然眼睛就湿了,有些哽咽地说:“我还以为你对我很失望,你会从此就讨厌了。”
他没想到,他把他叫回来,没有骂他,还帮他擦药酒。
秦决天帮他擦着药酒,有些难受地说:“孩子做了错事,当父母的也有责任,你从小就被抱到我家来,是我们害你没有了母爱,而我因为愧疚又太纵容你,没能严厉地教育你,让你成为一个明辨是非的人。”
秦明曦听着他的话,心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他已经觉得,他就是个被教坏了的孩子,他已经养废了,这种隐晦伤人的话,比起明明白白地骂他,还要来得强烈。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不禁用力地攥紧,努力隐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声说:“对不去,我没能长成你期待的样子。”
“没关系,你还年轻,等尽欢帮你查明真相后,我们就回秦家,你不会做人,我就教你怎么做,但以后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纵容你。”只要他对他严厉一点,才能把他导向正途,他不能再因为溺爱和愧疚,无条件的惯着他了。
终究还是不同了,秦明曦看着他,微咬了一下牙,声音有些深沉地问:“你相信我并没有打断霍建祥的腿吗?”
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忿忿不平,秦决天收回了帮他擦药酒的手,皱了一下眉头,神情有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