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见琛一动不动,林暖暖赶紧回头看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心想这脸还是脸吗?
刚才还红得跟煮过的螃蟹似的,这会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薄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林暖暖担心地问道,总感觉薄见琛是病了。
薄见琛咬咬牙,说实话,他这些年坐飞机不下百次,像林暖暖这么大反应的,堪称第一人。
林暖暖则眨巴着乌黑清澈的眼睛,继续盯着薄见琛,重复问道:“薄总,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要是有病的话,就赶紧治疗,省得发展成重症。”
你特么才有病,你全家有病。
他竟然带了个智障出来,还让这个智障做他的秘书!
搞得他也跟个智障似的。
看着薄见琛脸色越来越难看,林暖暖才意识到他不是病了,而是在生气。
揪着他衣袖的手像触电一样松开,屁股向靠窗的位置挪了挪后把头转过去,继续看风景。
看着蓝天白云,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又轻松下来,然后轻轻地感叹道:“哇,好美啊。”
“原来,飞机上的景色可以这么美的?”
土包子。
薄见琛听着林暖暖的感叹,心里嫌弃地骂出这三个字。
接着,林暖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绿皮小本和一支红色铅笔,开始在本子上画起来。
薄见琛见林暖暖突然变得安静,不由得偷瞄她一眼,看到她手里的小本子时,不由得想到钟点工落在他家那个红色小本,竟然是相同款式的小本子,只是外皮的颜色不一样。
“你在画什么?”薄见琛忍不住问一句。
林暖暖吓得赶紧合上本子,然后对他说:“我随便乱画的。”
“薄总,你不许偷看。”
薄见琛心中冷哼,傻子才偷看!
“你喜欢画画?”可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也不是。”
“那你画的是什么?”
“就是随便乱画。”
见林暖暖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薄见琛表示有点不高兴,不想说老子还不想问呢。
你爱画什么画什么,关老子毛线事。
然后,薄见琛开始闭目养神。
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本来才睡两个小时,还不断地做梦,前半夜梦见父母倒在血汨之中,后半夜竟然梦到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被她压下身下的女人是林暖暖。
看清楚是林暖暖的脸时,他被吓醒了。
还好只是一场梦。
只是,他这梦未免也太扯了。
他这辈子,能进入他梦里的女人除了妈妈外,林暖暖是第一人。
不由得,薄见琛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90度斜视后落到林暖暖身上。
这女人正埋着头,一脸认真地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还别说,这女人的侧脸还挺好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曲卷,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剪影,挺拔的鼻梁翘翘的,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给人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看到这里,薄见琛竟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喉结处不由得连续滚动了好几下。
就在他刚要挪开视线的时候,林暖暖突然把头抬起来,对上薄见琛的黑眸后疑惑地问道:“薄总,您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林暖暖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上这双干净清澈的黑眸,薄见琛心里一慌,连忙把视线挪开,没好气地道:“我看你做什么?”
“你长得又不好看。”
“我是看外面的风景。”
“是吗?”林暖暖信以为真。
“要不,你坐我的位置,这样看得更清楚些?”林暖暖接着说。
“算了,我看累了。”薄见琛不耐烦地道,把眼睛闭上后,把身子再侧了过去。
林暖暖耸耸肩膀后,不再搭理薄见琛,而是把本子收好放回包包里,然后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开始对着外面拍照片。
听着拍照时发出的声响,薄见琛不耐烦地道:“林暖暖,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真是受不了。
“这种照片,网上大把,好吗?”薄见琛又补充一句。
林暖暖抿了抿嘴,心想她拍个照片也影响他了吗?
不由得,她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看见薄见琛不高兴的样子,她只好把手机收起来。
还是别惹他不高兴为好。
林暖暖也准备闭眼睡觉。
昨天晚上,她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睡着了还一直做噩梦,梦见她跟着薄见琛出差,薄见琛变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