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听。”
薛万彻瞪眼:“我凭什么不能听?你不信任我?”
“我自是信任郡公,但郡公难道信任自己?”
薛万彻瞪着眼睛想了想,不满道:“你这是歧视我的智慧吗?”
房俊反问:“难道郡公不歧视自己的智慧吗?”
“娘咧!一肚子算计,没意思。”
薛万彻嘴里嘟嘟囔囔,拎着一个酒壶去到门口赏雪去了。
他有些憨,却不是傻,知道自己不是个能藏得住秘密的人,很容易被旁人套话,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是危险。反正房二又不会坑自己,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即可,自己何必知道更多?
执失思力有些震惊:“这棒槌居然这般信任你?”
房俊道:“因为我也是棒槌,同性相吸。”
执失思力:“…”
房俊给执失思力斟酒,两人喝了一杯,房俊这才低声道:“说实话,对于宿卫宫禁确保陛下之安全,我也没底,毕竟敌人藏得太深,既不知何时发动、更不知以何等手段发动…但若是陛下、太子二保其一,这不难吧?”
执失思力吓了一跳:“居然这般凶险?”
那些人居然想要对陛下下毒手?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当真有人大逆不道对陛下下手,却也很难兼顾东宫太子,不可能两边同时得逞,只要保住陛下与太子的任何一个,都足矣护卫皇权稳固,社稷不会乱、天下也不会乱。
但实在是骇人听闻。
原本他隐隐约约知道太宗皇帝之驾崩就有些不清不楚,现在陛下也要面临那样的威胁么?
皇权争夺,当真是血腥残酷…
房俊叹气道:“古今中外,面对这种至尊权力之争夺,哪一回不是残酷血腥呢?人世间一切伦理道德在至尊权力面前都轰然崩塌,无所不用其极。”
“二保一”自然是最坏的打算,事实上他不认为有人能在太极宫内对李承乾下手,无论下毒还是刺杀,成功的概率极低。
但再低的概率也是有成功之可能的,所以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执失思力颔首道:“放心,老夫虽然是胡人,但忠君爱国之心却不遑多让。”
敲门声响起,两人结束谈话。
老鸨推开门走进来,身后几个侍女食盒,将几样菜肴从食盒之中取出放在桌上,笑道:“三位贵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让人准备了几样菜肴敬上,聊表心意。”
房俊上下打量这个老鸨一番,觉得这样一个仿佛洗尽铅华、平淡质朴的女人与这样一间青楼格格不入,尤其是岁月流过之后残存的风韵平淡之中又有着几分沉淀的醇香,与青春洋溢别有不同、各具风味。
怪不得薛万彻那个夯货动了心…
待到老鸨退下,三人吃着菜喝着酒,执失思力道:“这女人有味道,是个极品。”
房俊表示赞同:“不过此间乃是河间郡王产业,谁知道这女人与他什么关系?看看也就罢了,莫沾手。”
执失思力笑道:“老夫虽然尚能温柔乡中杀伐征战,却已经过了那等寻花问柳的年纪,没了那个心情…不过武安郡公似乎情有独钟?”
一旁的薛万彻有些愣神,一杯一杯吃酒,不怎么说话。
房俊与执失思力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夯货动了心。
果然,薛万彻放下酒杯,直言道:“今夜不走了,非睡了这女人不可。”
执失思力有些犹豫:“若是平常之时,自是乐见其成,只不过时候若被丹阳公主知晓,吾等难免落得埋怨,甚至大闹一场,大家面上难堪。”
说是难堪,实则惧怕丹阳公主上门闹事。
丹阳公主并不剽悍,但性格严厉,谁都俱让三分…
薛万彻平素惧怕丹阳公主,这回却鬼迷了心窍,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今夜不走了,难得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若是不睡了,心中难安!你二人就算宣扬出去,我也认了!”
房俊大摇其头:“武安郡公与我二人一同前来平康坊,足显信任,我二人又岂能辜负你这份信任,做出背刺之事?世人皆誉我义薄云天,我亦不妄自菲薄,断不会出卖朋友。”
执失思力也重重颔首:“让我二人在这陪你,那是万万不敢的,但你若坚持留宿,自是无妨。二郎高义,我有岂能自甘堕落?纵然事后被丹阳公主得知,我愿一肩担之,彰显道义!”
薛万彻大喜:“好好好,不愧是我薛万彻的兄弟,只需你二人不向外宣扬,公主又岂能知晓我今夜留宿此间?”
虽然公主管得紧,但偶尔放荡一回,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