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叮嘱,定要越国公您前去相见才行,的确有万分紧要之事与您相商。”
侍女见房俊犹豫,连忙添了一句。
房俊只得说道:“那行吧,现在就走,谈完马上出宫还来得及。”
侍女低头站在一旁等着房俊换衣裳,心里却暗暗好笑:您夜宿长长乐殿下淑景殿的时候也没见如此谨慎知礼…
寝殿之内,在窗前坐了一会儿的晋阳公主起身,将侍女叫来服侍她又沐浴一遍,换上一件天青色蜀绣丝绸宫裙,一根玉带勒得纤腰盈盈一握,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这才满意回到堂内重新做下,想着这个时候军营之内怕是刚刚用饭,便让人准备了几样小菜、烫了一壶酒,点燃了灯烛。
想了想,又褪去罗袜,让侍女打水洗了脚,擦干之后赤着脚才在厚厚的西域地毯上,低头俯视莹白如玉的脚丫,动了动纤巧秀美的脚指头,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人喜欢自己的脚丫,每次都忍不住偷看,有时候甚至状似无意的碰触一下,以为她不知道么?
既然喜欢看,那就给你看咯,嘻嘻…
半晌,侍女通禀,房俊觐见。
晋阳公主连忙坐直娇躯、背脊挺直,跪坐在案几之后一丝不苟的模样,颔首道:“请越国公入内,将酒菜也都端上来吧。”
“喏。”
侍女退下,未几,房俊在殿外脱去鞋子,踩着光洁的地板入内。
“微臣觐见殿下。”
“姐夫免礼吧,过来坐。”
晋阳公主正襟危坐,面上笑容浅浅,一本正经的样子。
房俊便即起身,上前几步坐在案几对面,目光狐疑的打量晋阳公主一番,见这丫头面带微笑,仪态端庄神情平和,浑然不似心情焦急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叫得这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侍女将酒菜端上来摆好,晋阳公主雪白的小手摆了摆,面容清冷:“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慌得不行,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外臣夜入宫禁已经坏了规矩,若是旁边无人伺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们怕是会被皇后拿棒子打死。
眼看着晋阳公主秀美一蹙,房俊忙道:“无需汝等伺候,且在门口等着便是。”
几个侍女齐齐松了口气,连忙退到门口侍立一旁,心情惴惴,余光不断扫视案几旁的两位。
只要不脱离视线之外,想来就不会发生什么要了命的大事…
晋阳公主直起纤细的腰身,左手将右手的衣袖提起,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臂,春葱一般的右手提起酒壶给两人面前的酒杯分别斟满,小脸儿上巧笑倩兮,喜滋滋道:“这是江南进贡的黄酒,温热了一下,最是暖身暖胃,姐夫尝尝。”
房俊倒也没说什么“不敢当殿下斟酒”之类的客气话,两人之间的亲近关系足以让他坦然享受晋阳公主的服侍,闻言拈起酒杯,一口饮尽,啧啧嘴,赞道:“最喜欢这种酒,醇和、鲜爽、甘冽,越品滋味越浓,红烛良宵、醇酒佳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烛光下晋阳公主白皙的面容染上一层红晕,闻言笑靥如花、眉开眼笑,居然起身,从房俊对面挪到身旁跪坐下来,沐浴后的少女娇躯幽香阵阵,敛起衣袖执壶斟酒,笑道:“那今日妹妹便服侍姐夫一回,也不知平康坊里那些花魁平日是否这般服侍恩客?”
房俊横眸看去,便见到一张如花似玉的侧颜,纤腰笔挺、背脊笔直,天青色宫裙浅薄入纸,莹润的肌肤在衣料之下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似乎都散发着莹莹光泽,裙摆下,一双雪白精致的赤足压在臀下…
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挪开目光,干笑道:“殿下自是九天玄女、秀美天成,焉是人世间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纵然平康坊所有花魁加在一处,也断然抵不过殿下一根脚趾…咳咳,一根手指。”
晋阳公主秀美的小脸儿好似一朵盛开的鲜花儿,眉眼灵动,容颜泛着红润的光泽,又羞又喜,往房俊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姐夫觉得我脚趾很好看?”
“咳咳!”
差点被黄酒呛到,房俊赶紧顺了顺气,正色问道:“不知殿下唤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这丫头从小就钟灵毓秀、丽质天成,随着年岁渐长,身体开始发育,那股蕴藏在骨子里的风情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显露,且对他全不设防,私下相处时基本没什么避讳,愈发使得魅力难以抵挡。
简直就是个小妖精…
见到房俊略显窘迫的面色,晋阳公主抿着小嘴儿,得意极了,不过也不敢太过恣无忌惮的靠近,一边布菜、一边添酒,将今日房陵公主提议相看封思敏的事儿说了。
“封思敏?”
房俊略微蹙眉,对于封言道他自然熟悉,毕竟那可是“似忠似奸、忠奸难辨”的封德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