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
话说的硬气,实则心里慌得一匹。他们可是都经历过年“玄武门之变”那个血流成河的夜晚,整个长安城兵荒马乱,四处刀光剑影,不知敌人是谁也不知盟友是谁,鲜血染红了整座长安城,遍地尸骸堆满了城门洞…
难不成陛下刚刚御驾亲征,长安城就要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
萧瑀没心思理会两个吓得胆战心惊的儿子,在家丁奴仆的簇拥之下出了府门,便策骑向着皇城奔去。
沿途但见街上一队队的禁军紧急向着各处城门驰援,京兆府、左右侯卫的武侯沿街巡视,严令坊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外出。萧瑀一行人数度被拦截下来,交涉一番方才放行。
毕竟如今李绩、长孙无忌尽皆随同陛下东征,他就是长安城里官职最高、资历最老的那一个…
萧瑀命人手持自己的名敕走在最前,但凡有军兵拦阻便亮出名敕,果然速度快了不少。
叫开皇城,到了承天门下的时候才想起李二陛下已经御驾亲征,眼下监国的乃是太子殿下,赶紧又领着人向东疾行,到了东宫门前。
守门的禁军见到萧瑀,并未入内通禀,而是直接放行,声称太子殿下有令,宋国公到来之后可直接入宫觐见…
萧瑀正欲入宫,便见到一队人马从东侧延喜门进来,须臾便到了眼前,定睛一看,正是房俊…
萧瑀连忙站住脚步,未等房俊下马,便急声问道:“二郎可知发生何事?”
房俊奔到宫门前,甩蹬离鞍飞身跃下马背,将马缰甩给身后的亲兵,上前两步,见到萧瑀居然连纽扣都系错了,可见必是慌得不成样子,便笑道:“宋国公不必紧张,小场面而已!”
萧瑀气得胡子直翘,怒道:“玄武门乃宫城锁钥,一旦失守,整个宫城都保不住,此乃第一等的大事,丝毫不可有所懈怠,你居然还说是小场面?”
这棒槌,真真是不当人子!
见到萧瑀须发皆张的模样,房俊忙道:“在下刚从右屯卫军营回城,知道事情的起因,乃是因为左屯卫大营当中的账房失火,这才惊扰了玄武门的守军。如今左屯卫已经扑灭火势,全军留在大营之中整顿,右屯卫也全军戒严,严防一切意外,宋国公的大可放心。”
萧瑀见他言之灼灼,一副笃定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并肩入宫,问道:“好端端的,左屯卫怎会失火?”
又见到另有两人居然一起跟着进了宫门,顿时站住,蹙眉问道:“这两人是何人?这等时候兵荒马乱的,太子殿下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闲杂人等不适合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