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感性的,在她们的世界里极少正邪善恶之区分,有的只是喜欢与不喜欢。当一个男人能够征服她的身心,那么她就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哪怕丢掉尊严也甘之如饴;反之,纵然你千万般好,掏心掏肺甘为鹰犬,得到的也只是厌恶与嫌弃。
女人的世界里,只有愿不愿意,从无对或者不对。
再是如何尊贵的女人,当她心之所属,身心皆被一个男人征服,也甘愿为奴为妾小意逢迎,刨掉所有的尊严,只为博君一笑。
从芙蓉园出来,神清气爽的房俊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亲兵部曲策骑疾驰,招摇过市,横穿小半个长安城回到崇仁坊。
刚到门前,便见到门口处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房俊翻身下马,将马缰甩给迎上来的门子,指着那辆马车问道:“这是何人到府上?”
门子道:“回二郎的话,是城阳公主的车驾,正在后宅与殿下说话儿。”
房俊眉头微蹙,自己最近几年与杜荷颇为不和,关系渐行渐远,虽然最近因为李承乾的缘故略有缓和,却也是面和心不和,高阳公主未曾出嫁之前在宫里与城阳公主这位性格清冷、足不出户的姊妹也不算亲近,今日怎的忽然登门?
摸了摸唇上短髭,房俊上了台阶进了正门,穿庭过院来到内宅,堂前站着数位家仆侍女,见到房俊,齐齐上前见礼。
“二郎回来了。”
“奴婢见过越国公。”
房俊看着站在一侧的几位陌生侍女,笑了笑,微微颔首,然后抬脚进了堂中。
堂中已然听到了门前的动静,原本坐着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房俊走进去,扫了一眼,连忙站定,躬身施礼:“微臣见过长乐公主殿下,见过城阳公主殿下。”
长乐公主与城阳公主齐齐敛裾还礼:“越国公有礼了。”
高阳公主在一旁笑道:“都是自家人,有没有外人在,何须如此拘于俗礼?都快坐吧。”
房俊道:“二位殿下请。”
两位公主颔首落座,房俊也坐在下首。
有侍女上前给房俊递上香茶,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房俊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长乐公主笑道:“听闻殿下此次也意欲随行南下,微臣闻之顿觉荣幸。原本与魏王殿下商议好了明日一早便启程,不知殿下可曾将行装收拾妥当?若是不曾备妥,往后延一延亦是无妨。”
长乐公主面对房俊便觉得手足无措浑身不得劲儿,似乎身上这厚厚的宫装也不能阻挡对方火辣辣的目光,有一种身无寸缕的窘迫紧张,这会儿低眉顺眼,面容清冷的淡淡道:“越国公有心了,行囊已然准备妥当,即刻便可动身。”
房俊道:“那就好,明早微臣派人去宫门前候着,到时候引着殿下前往城南码头汇合。”
嘴里说着话儿,眼神扫视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城阳公主。
这位殿下正襟危坐,纤细的腰杆挺得笔直,尽显皇家威仪气度,秀美的容颜仿佛一泓井水宁静不波,隐隐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很是气质清冷、性情淡然。
不得不说,李二陛下的基因的确足够强大,一众皇子公主不仅才华横溢,更是颜值出众,尤其是这些个公主们,不论年纪大小,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气质更是出尘脱俗。
高阳公主见到房俊的眼神,立即说道:“如今正值秋收,整个长安都忙成一团,乱七八糟闹哄哄的,城阳公主素来喜欢清净,故而欲同吾等姊妹一同南下游玩散心,今日特意约了长乐姐姐到府上来询问是否方便。”
女人即是如此,她看不上你,你就算掏心掏肺她也不屑一顾,若她心里有你,再是任性刁蛮的性格都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
身为皇家公主,愿不愿意让城阳公主随行,高阳公主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何须询问房俊的意见?可她偏偏当着长乐公主与城阳公主的面这般说了,那意思便是家中以你为尊,你说了算。
也算是在姊妹面前给房俊的面子,维系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房俊心领神会,先是冲着高阳公主温柔一笑,示意自己领受了娘子好意,然后笑着对城阳公主说道:“殿下这就见外了,且不说这一次本就是陛下答允了诸位公主皆可随行南下,即便非是如此,吾家有船南下,殿下意欲随行,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需遣人来告知一声,南下之时登船随行即可,何须亲自登门?真真是折煞微臣了。”
高阳公主接收到了郎君的心意,心里便美滋滋的,没有枉费她一番做作表演,轻轻拉着城阳公主的手,娇笑道:“你我同年同月生,相差不足一月,本就应当是姊妹当中最亲近的,只是你这性子当真清冷,平素也不与我玩耍,我也不好腆着脸去寻你,此番能够一同南下,姊妹们正该好生亲近,平常也好有个照应。吾家二郎在外头充愣耍横,只不过是性子耿直了一些,却最是个认亲的人,相处下来你就知道这人很好相处,万勿心有成见,不信你问问长乐姐姐。”
长乐公主唇角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