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政事堂大吵大闹,谁能治的了他?
李二陛下也很是尴尬,无奈道:“朕毕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三天两头的打一个大臣的板子吧?可不打板子,朕也着实拿他没法!”
天天打板子,那简直就是笑话,当廷杖惩戒视为儿戏么?
可若是不打板子,那厮闹将起来,李二陛下还真就没别的法子收拾他…那就只能让李绩去承受房俊的怒火了。
皇帝都这么说了,李绩还能说什么?
只能琢磨着自己是否也想个法子装病休沐几天,躲在府中不见外客…
吐蕃与大唐有着漫长的边境线,两国之边界犹如犬牙参差,且很多地区皆是双方未曾勘定明确,此前多年一直时不时的爆发冲突。
逻些城距离长安足足万里之遥,期间更是山岭纵横、沟壑密布,从吐蕃亘古不化的连绵雪山到川蜀之地深山穷谷、险绝河涧,这一段路程虽然是两国之间商贾行径的通道,走起来依旧极其艰难。
即便是禄东赞这等多次前往长安的识途老马,也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抵达两国边境之松州。
禄东赞深知此行之重要,为了帮助吐蕃从大唐手中攫取更多的利益,他必须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长安,否则多拖一天亦会生出无数的变故,万一等他赶到长安之时,唐军与阿拉伯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且唐军取胜,那么所有的谋划都将成为泡影。
赶到松州之时,他前往驿站递上松赞干布的国书,请求沿途借助在大唐驿站。
大唐邮驿非常发达,驿站遍于全国,分为陆驿、水驿、水陆兼办三种,驿站设有驿舍,供驿长、驿夫、以及往来官吏休息食宿之地,官邮交通线以京城长安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直达边境地区,大致三十里设一驿站。
沿途经由驿站歇脚、换马、食宿,乃是各国使节之便利。
松州驿站的驿卒见到吐蕃国书,当即不敢怠慢,一边安排禄东赞一行使节饮食住宿,一边快马给长安送信。
此次出使大唐,固然禄东赞对于随行人员一再精简,但毕竟要代表吐蕃与大唐谈判,人员、贡礼等等必不可少,使节团依旧臃肿,速度快不起来。而驿站的快马则可以一日间行驶六驿即一百八十里,若是遇到紧急军情,则还能再快日行三百里,最极端的状态,甚至能够达到日行五百里!
使团尚未抵达关中,消息便已经送进长安,可以让朝廷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接待、商讨对策。
禄东赞在松州歇息一晚,翌日清晨便揉着酸疼的老腰爬起床,聚集使团继续赶路。
只是刚刚走了半天,尚未能走出松州地界,便不得不停下来。
马匹估计吃了坏豆,全都拉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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