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房俊,阿倍比罗夫怒火中烧,却又束手无策。
他不敢决定是否赔偿,更不敢决定是否割让佐渡岛每一种选择,都有可能与大唐正面开展交战,这更是他绝对不愿意面对的,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唐侯爵仗着大唐之国力欺人太甚,他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倒是希望天皇陛下能够强硬一回,直接宣战,自己也要好好领教一番唐军水师的战力,让那个大唐贵族出(身shēn)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只要最后不至于使得倭国全面沦陷,他即便是(身shēn)死,也顾不得了 秋雨淅沥。
苍翠耸峙的香具山、耳成山、亩傍山成三足之势,包围着其间一片清明水秀的平原土地。这里地势平缓、河水清澈,一座一座宫(殿diàn)拔地而起,石垣围起来的山城、美轮美奂的苑池、精致的寺庙房舍,颇有一种地势形胜、帝王之气。
这便是倭国的都城飞鸟京 板盖宫中,清澈静谧。
淅淅沥沥的秋雨在屋顶陶瓦上落下,顺着瓦片流淌下来,滴落在屋檐前的青石板上,叮叮咚咚的声响没有半分喧闹错乱,反而平添了几分和谐的韵致。
宫(殿diàn)之内,一个青年跪坐在案几之前,凝神看着手中的信笺。
此人一(身shēn)素麻衣袍,(身shēn)量不高,生得浓眉大眼,面庞微黑,气质沉稳,此刻跪坐于地,一手捧着信笺,一手扶着腰间的金鞘剑,剑首垂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
正是皇极天皇的儿子,葛城皇子 在他的对面,则跪坐着一位面貌清癯的中年。
这人三四十岁年纪,头戴漆纱之冠,(身shēn)穿深绿色左右侧面缝合的的襴袍,左衽,系上红色的长腰带,下(身shēn)着白袴。眉目疏朗,神(情qg)恬淡,坐在那里背脊笔直,颇有中原名士之风 两名面上敷着粉白的侍女垂首立于(殿diàn)中。
一盏檀香燃在一旁一座铜炉之中,青烟袅袅,香气氤氲。
良久,葛城皇子方才放下手里的信笺,将其轻轻置于面前桌案之上,吁了口气,蹙眉道“中臣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那相貌清癯的中年正是葛城皇子的首席智囊,倭国大儒南渊请安的得意门生,中臣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