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勿要怪罪五弟,五弟固然平素行事跋扈了一些,但本质不坏。这一次虽然做法低劣,却也情有可原,毕竟他的背景与孤和三弟不同,对于钱财的贪念执着了一些…前日五弟前来东宫赔罪,言道虽然心知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却是不敢去跟二郎你道歉,那小子怕你揍他…无论如何,看在孤的面子上,二郎就莫要跟他计较了吧。”
在房俊面前,李承乾从来未曾将自己当做太子,一直都是将房俊视作良师益友,平等视之,然而近日却不得不为了李佑说情,有些以势压人的嫌疑,故而神情有些尴尬。
他本就是个性格偏软的厚道人…
李恪亦在一旁敲边鼓:“五弟这事儿的确做得不地道,论起赚钱之道,大唐上下谁不对二郎惊为天人?区区一个赚钱的法子,若是他直言想要自己去做,二郎又岂会不答应?五弟性子顽劣,平素耽于享乐花费颇巨,见到赚钱的法子自然见猎心喜,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徒惹人耻笑罢了,二郎休要与他一般见识。”
话说到这里,房俊如何还不明白?
“和着今日这顿酒,居然鸿门宴来着?”
“这说的哪里话?孤虽然亦对五弟的做法恼火,可毕竟是手足兄弟,眼泪汪汪的求到孤面前,孤总不能不管吧?二郎大人大量,好歹那也是你的小舅子不是…”
李承乾有些尴尬,不得己只好将先前李佑为他准备的说辞说了出来…
房俊淡然道:“你哥儿俩这是串通一气吧?行咧,既然太子与吴王殿下一起为李佑那小子说情,微臣若是仍旧不依不饶,岂不是不知抬举?”
李恪连忙摆手:“这叫什么话?说到底,都是自家兄弟,不过是五弟年幼疏于管教,吾等让着他一些罢了。”
房俊瞅瞅李承乾,又瞅瞅李恪,忽而似笑非笑说道:“可问题是…谁告诉你们微臣那个超级市场的法子就一定会赚钱了?”
李承乾与李恪尽皆一愣,李恪奇道:“这法子本王也稍有耳闻,即胜在形式新颖又可以广揽天下各地特产,赚多赚少不一定,但赚钱想来没什么问题吧?”
房俊呵呵一笑:“这世上又哪里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呢?”
很显然,当日李佑迫不及待的跑回家去李二陛下面前讨好卖乖,没有听到他后续对于超级市场隐患的说辞,而李承乾显然是因为出于对房俊赚钱之道的信任而忽略了。
那行吧,李佑你这小子不是想要耍无赖将哥们儿的“创意”据为己有么?
那就给你这两位哥哥的面子,随便你吧。
只是希望到了陪得裤子都穿不起的时候,不要哭鼻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