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抓了,我爹不管事,你们就能欺负房家无人!”
韦挺眼皮直跳。
特么谁还敢欺负房家无人?
就算是房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只要有高阳公主和武媚娘在,那房家就必定还有崛起之时!
房俊的这两个媳妇儿,讨得当真是好…
他也不跟房遗则斗嘴,今日若是没有高阳公主和武媚娘闹得这一出儿将令狐家打击得气焰全无心惊胆跳,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不是任由揉搓?
他向着高阳公主施礼道:“今日之事全是刑部疏忽,这才惊扰了殿下凤驾,下官异日自当登门谢罪。只是眼下殿下千金之体为重,还请殿下移驾回府好生调理方可。”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将这位姑奶奶送走…
房遗则少年任性,又刚刚吃了苦头心中不忿,闻言瞪着韦挺怒道:“咱们房家岂是任人欺凌之辈?这件事情你不给小爷一个交代,小爷还就不走了!”
韦挺不由大是头疼。
那房玄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怎地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账难缠?
莫非都随了他们那敢把陈醋当做毒药喝的剽悍的母亲…
武媚娘说道:“三郎别闹,此事不干韦尚书之事,休要在此胡搅蛮缠,快快扶着殿下回家吧。”
说着,清亮的秀眸瞥了房遗则一眼。
刚刚还斗鸡一般怒视韦挺的房遗则瞬间化身小绵羊,一脸恭顺乖巧的应了一声:“唉!二嫂,咱回家!”
颠儿颠儿的上前搀扶着高阳公主的胳膊,心里却是画魂儿——二嫂这瞅着气色不错,为啥武娘子却要我搀扶着?不过却是不敢质疑武媚娘的话语。
在房家,他除了二哥之外最是敬佩惧怕这位貌若天仙娇娇弱弱的武娘子,便是父亲母亲他都敢于违逆,至于大兄房遗直那更是从不放在眼里…
高阳公主起身,对着韦挺敛裾施礼,温柔说道:“这次牵连了韦尚书,本宫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公爹和夫君亦曾多次言及韦尚书为人清正为官廉洁,多有推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事本宫定会记下,日后还请多到家里坐坐。”
韦挺心中舒坦。
虽然他身为京兆韦家的子弟天然便是关陇集团的一份子,但是人家高阳公主这话说得漂亮,态度亦是恰到好处,算是给足了韦挺面子。
韦挺岂能给脸不要脸?
赶紧说道:“房相谬赞了,那下官可就厚颜了,只是希望日后前往府上拜访,三郎不要放狗咬人才好!”
开了个小玩笑,气氛便缓解下来。
高阳公主微微点头,轻声对武媚娘说道:“媚娘,咱们走吧。”
尽显皇家教养,仪态端庄…
武媚娘嗯了一声,一同告辞出了刑部大堂,登上马车返回房府。
房遗则骑着马跟卫鹰并排走在前头,听卫鹰说起刚刚刑部发生之事。
一股暖流瞬间自胸臆间生气,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