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运来满腔豪情,自己,必将青史留名!
也定然不负侯爷之重托!
他清楚的知道房俊的野心在哪里,侯爷已经当着他的面不知多少次的勾画着由大唐出海一路向东的那条航线,那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洋!
但是侯爷也说了,那里有着无数的凶险,踏足那里,便是九死一生。可是在凶险的背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前所未见的土地。
那里,有汉人一千年的国运…
国运?!
田运来就算是做梦的时候,都从来未曾梦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国运”这两个字扯上关系。一千年的国运,将会掌握在自己手上?
那便是死在那片浩瀚的大洋里,又有何妨?
我田运来,是为了汉人的前年国运而将生死置于度外,用侯爷的话来说,无论成败,都将是这个民族的英雄…
田运来毅然登船,开始他这一趟为了将来横渡大洋做准备的远航。
房俊站在岸边,凝视着远方洁白的船帆渐渐消失在天海之间,心底亦有豪情万丈!
只要将来能够到达美洲,只要能有玉米、地瓜这些高产粮食,只要能够获得占城稻,那么汉人的人口将会迎来一个超级爆发,汉人的国度将会成为让全世界称目结舌的超级大国!
别说什么五胡亂華、别说什么蒙人南下、别说什么八旗入关,汉民族每一次近乎于灭种的灾难,都有着独特的历史背景,绝非史书上那寥寥的几笔…
貪官任何时代都有,天灾从来都不会断,这不是一个个王朝覆灭的终极理由。
中华民族被儒家的思想束缚在那块土地上太久太久,久到早已忘了锐意进取,忘了开疆拓土,只知道守着脚下那一亩三分地过着必思进取的小日子,统治阶级将所有的聪明才智全都用来对付自己的子民,却不去想如何应对来自异族的威胁…
“宁与友邦,不予家奴”其实并不单单只是大清的昏聩,任何一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有这种固执的思想,“攘外必先安内”,对内疯狂的压榨民众,对外则只守不攻,安于现状。
至于什么农耕民族先天的比较与游牧民族的弱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诚然,这样的弱势的确事实上存在,但是每一任统治者都是欣喜与游牧民族的衰落,然后在国内歌舞升平穷奢极欲,这难道不是事实?
必须得将这种思维扭转,让大唐的精英阶层抬起头,睁开眼,去看看这个繁华的世界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他们去争,去抢,他们脚下那搂着护着的一亩三分地其实太微不足道,外面的天地很宽,人很傻,钱也很多…
必须将这种贪婪的慾望释放出来,将血红的眼珠子盯向这广阔的世界,不要面对异族外邦的时候嘴上挂着仁义道德以和为贵,背地里恨不得将自己同胞的骨髓都给榨干!
有能耐,你特么出去争、出去抢,整个大唐给你做后盾,而不是一门心思的窝里斗!
别扯什么礼仪之邦,也别扯什么和平相处,只有弱者才会用这种道德层面的理由去标榜自己、去指摘敌人,当国家足够强大的时候,不需要和平!
对于港湾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支庞大的船队,林邑居民的表现很有意思。
最开始的时候是惊慌失措,可以看得到港湾里仅有的几条渔船疯了也似的的拼命摇橹向岸边逃窜,然后奔上岸呼朋引伴就要逃亡。
不跑不行啊,这支船队实在是太庞大了,瞅瞅那遮天蔽日的船帆和林立的桅杆,太吓人了!
可是等到有人认出这是汉人的船队,恐慌就消失了。
那些先前狼狈逃窜的渔船纷纷在此下海,就这么摇着橹划着桨大摇大摆的下海捕鱼,经过水师战船的时候还会打着招呼,说的居然是汉话!
更有甚者,跑回家去拿来大大小小的竹制筐筐篓篓,摇着小船向兵卒兜售…
这哪里是进入别的国家?
简直和回家没有什么分别了!
房俊问身边的刘仁轨:“不是说自打林邑立国之后,跟汉人打打杀杀几百年了么?怎么瞅着不像啊!”
刘仁轨挠挠头,他也一头雾水。
便将抓来的向导当中揪出一个看上去聪明伶俐的,问之。
那林邑人也没怎么害怕,笑道:“这有何奇怪?打仗是国王的事情,与吾等小民何干。前隋的时候汉人大军直接开到僧伽补罗,国王范梵志吓得连夜逃跑,后来遣使给大隋皇帝上贡送钱赔礼道歉,大军才撤回北边的交州。现在的国王范头黎是范梵志的儿子,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遣使向大隋进贡,结果大隋亡了,变成了大唐…咱们林邑人学汉字,说汉话,跟汉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就算两国打仗,打来打去的也很少会祸害老百姓。而且咱们林邑只会种地,不会经商,来这里经商的全都是汉人,就在据此往北五十里的僧伽补罗,被你们汉人称为大占海口,也有叫林邑浦的,您去瞧瞧,海湾里的商船一大半都是汉人。汉人做买卖最是讲道理,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