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去那个小山包打房俊?为了你的仇恨,我的族人死伤无数,这笔账咱们慢慢算!若是胆敢再口出讥讽,老子不介意将你的嘴里塞满牛屎!”
长孙冲就是一介书生,典型的四体不勤,当年被房俊拖着腿都不能反抗,何况现在面对比房俊更胜一筹的乌朵海?
呼吸受阻,长孙冲连舌头都快伸出来,拼力去扳开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那只大手去如同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长孙冲觉得自己完蛋了,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这是要掐死自己么…
身边的护卫一看不好,纷纷冲上来去解救自家少爷,却被乌朵海一脚一个都踹得人仰马翻,躺在地上直哼哼却站不起来。
就在长孙冲眼前一阵阵发黑觉得自己就要完蛋的时候,脖子上的那只大手陡然松开。新鲜的空气流进气管涌入肺叶,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好半晌脸色才转变过来。
乌朵海冷冷的瞪了长孙冲一眼,若不是这人还有点用,是他接触江南士族的“掮客”,老早就宰了丢在山里喂狼了事,岂容的他在这里聒噪?
尤其是这个小白脸屡次提起明月在长安之时和房俊的一段过往,更是乌朵海妒火中烧,恨不得将长孙冲碎尸万段。而他宁愿舍弃姑孰城亦要先宰了房俊,一方面是由于这是跟长孙冲商讨的条件,以此来换取长孙冲联络各大江南世家对山越人的支持,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将这个差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房俊剁碎了喂狗!
我乌朵海的女人也敢碰,简直找死!
长孙冲被他盯的心里发毛,这个野人王完全不讲道理,杀人只凭心情,自己跟他只是相互利用,还是不要轻易惹火他为妙。
一个山越人匆匆跑来,大声道:“宗帅,那些水师跑了!”
乌朵海一愣,长孙冲已然色变道:“你说什么?”
那山越人瞅了长孙冲一眼,态度倒是很恭敬:“那些水师来势汹汹,可完全打不过牛渚矶的那艘大船,最后丢下满江的死人,跑得没影了。”
长孙冲彻底傻眼。
驻扎在金陵石头城的朝廷经制水师居然被房俊那些乌合之众打败了?
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余,长孙冲也不由暗暗头疼,王上方这个废物损兵折将,一定会在江南军方之中产生极为不利的后果。若是处置不当,恐怕据中联络的长孙家也会有麻烦…
乌朵海不屑的看了长孙冲一眼,起身道:“通知下去,虽本宗帅攻打姑孰城。”
攻打姑孰城?
那房俊怎么办?
长孙冲大急:“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