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楷奇道:“顶风也能前进?你可别扯了!”
房俊傲然道:“当然!”
难道让哥哥给你讲解一番什么叫“伯努利效应”?
古代船舶在海上航行主要依靠风力。秦汉时期,船舶应用风帆和随季节变化的季风,为大规模的航海活动提供了条件。
唐朝后期,直至宋朝之时,人们对季风规律的利用更加娴熟,东南亚太平洋航线和南亚印度洋航线利用太平洋、印度洋夏季吹东南风,冬季刮西北风来航行。朱彧《萍洲可谈》说:“船舶去以十一月、十二月,就北风;来以五月、六月,就南风。”王十朋诗云:“北风航海南风回,远物来输商贾乐。”
“那岂不是一年四季都可出海远航?额滴个天,要发大财了!”
长孙涣鼓掌大叫。
房俊说道:“只是这种船造价太高,而且船帆的用料更是昂贵,所以才有每家四十万贯之说。”
这么一说,就合情合理了。
谁也不想被别人比下去,这种世家大族,面子比天大,饿死了都得撑着骨架子,何况做买卖?当下拍板,每家都是拿出四十万贯入股一成。
房俊想将各大家族绑上他的战船,各大家族又何尝不是想要借着他这条战车,更加巩固彼此之间的利益?所以明知道房俊的用意,大家却欣然上船。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说到底,利益才是最牢靠的纽带,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正事议定,大家叫来酒菜,也不用歌姬陪酒,围成一桌边吃边说些闲话。
长孙涣喝着酒,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若是太子以及诸王那边想要加入的话…房二,该是个什么章程?”
在座之人中,属他长孙家同皇家最是亲密,而且因为长孙皇后的缘故,李二陛下的几个嫡子都跟长孙家关系很微妙。
太子自不必说,便是目前易储呼声最高的魏王李泰,那也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长孙涣的表哥。“东大唐商号”这么大一块肥肉,无论太子还是魏王,都必然不会眼睁睁的放过,这可是赚取金钱与拉拢人心最便捷的平台,傻子才不在乎。
房俊早就思量过此事,当下便说道:“按理说,既然股份归了各位,那么各位是不是私下里分润出去,某是管不到的,某也认你们兄弟几个,别人一概不理会。”
见大伙都神色郑重起来,便语重心长的说道:“自古以来,储位便是各方角力的重点,因为他牵扯这巨大的利益,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前途。但某还是想奉劝各位一句,不管是太子,亦或是哪一位亲王,他们都是臣!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效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只要我们忠于帝王,就永远不会犯错!只要陛下还在,就不要去想着什么从龙之功,别功劳没得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这可是透过历史迷雾得来的肺腑之言,无论支持李承乾,还是支持李泰,最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等到李治那个小正太上位,挨个儿跟你们秋后算账,谁都没个好…
但是各大家族的利益牵扯实在太过繁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又是也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堂之上与江湖之远,某种程度上那也是一样一样滴…
他也只是尽到兄弟情分提点一句,至于听还是不听,各有考量,那也随的他们。
萧楷举杯跟大家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要开战了!”
李思文惊问道:“吐蕃?”
萧楷摇头,说道:“是高昌国。”
众人恍然,屈突诠更是兴奋道:“蕞尔小国,也敢冒犯天朝虎威,当遣一上将讨之,吾辈亦有机会随军出征,攻城掠地,建立一番功业!”
这一伙人,脾气不好的就数房俊,但是要说到胆子肥,那还是得屈突诠,房俊拍马难及…
不过西征高昌国,到的确使个刷战功的好机会,一战而定啊…
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小国。
它的先民大部分是来自中原内地的汉民,因了某种特殊的历史原因而远迁塞外。偏居一隅,远离天朝,有时也能赢得一定的发展机遇,得以建国理政。
它的周围是强国环伺,谁都不能得罪,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一度,它曾依附于中华天朝,不仅受到国家安全上的庇护,还获得了许多经济上的好处。后来,彼国出了一个妄自尊大的领导,不知恩图报不说,还听信其他强国的怂恿,表面上与天朝“友好”,暗地里却干些伤害天朝的损事…这个国家是谁?
当然,它不是湾湾,也不是南越,更不是棒子…
它是初唐时期的漠外小国——高昌。
高昌王麴文泰早在贞观四年就曾亲自到长安觐见唐太宗李世民,贡献方物。后麴文泰依附西突厥,阻遏西域各国通过其境向唐入贡,并发兵袭扰内附的伊吾、焉耆等国。
也不知道这个鞠文泰是怎么想的,由于高昌位于大唐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