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许久,终于想起了之前卷宗里提到的过,在几年前来到崖城的炼金大师……
一个工匠?
他几乎快要被气笑了,还真是谁都敢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啊!
“安全局办事,我想没有跟别人解释的必要。”他冷淡的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是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无可奈何的叹息“余组长,不知你是否知道,在炼金术里有一种说法……情绪不好,就会干涉精神,精神不好,就会影响身体。”
她说“身体不好的人,就要多休息。”
莫名其妙!
完全搞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余含光冷笑着,不想再搭理,要挂断电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动不了了。
那一缕冰冷如刀锋的麻木感,从指尖蔓延,扩散,瞬间笼罩了全身,夺走了他对**的控制,再紧接着,猛然扩散。
像是奔流的海啸寒潮,吞没一切。
瞬间的痉挛和抽搐中,余含光居然无法克制的剧烈咳嗽起来,可就在呛咳之中,喷出的居然是猩红的血。
夹杂着,一粒粒分明的铁砂和铁片!
铁砂和铁片落在了桌子上,依然呲呲作响,散落耀眼的电芒!
余含光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难以置信。
那是自己的……矩阵?!
可在那一瞬间,他的矩阵居然失控了!
就像是遭遇了孽化污染一样,剧烈的动荡,歪曲,失去了控制,暴乱的能力和赐福在体内碰撞在一处,引发了内部爆破一样的创伤!
并不严重,只是休息几天的话,完全可以恢复原状。
可……倘若,可以严重呢?
倘若,可以更加严重呢?!
一直以来,他都以对自己的能力绝对的控制为自傲,可现在,他的能力居然背叛了他自己!
一瞬间,刺骨的恶寒彻底吞没了他,令他难以抑制的颤栗起来,未曾感受到,如此这般的恐怖!
“你累了,可能是积劳成疾。还是从今天开始,休息几个月的时间吧。”
电话另一头,那个平静的声音最后道别“我脾气不太好,不太喜欢有人跟我讲话不礼貌,所以,希望安全局也多注意一下……”
她说“别给脸不要脸。”
就这样,电话挂断了。
死寂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反复回荡的忙音,还有,余含光粗重的喘息声。
许久,许久,他都未曾能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汗流浃背。
甚至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就像是被霸王龙一脚踩断尾巴的鬣狗一样。
“昨晚伱可是闹了好大的阵仗出来啊。”
上午的时候,季觉终于在工坊里见到了忙了好多天的叶限。叶教授依然端着自己的茶杯,不紧不慢的抿着浓到发苦的茶水,淡然说道
“今天早上开始,安全局的问责就不断的朝着我这边发过来了,搞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工匠,都有点顶不下去。”
“我的错,教授,对不起。”
季觉愕然,呆滞许久之后,难掩愧色。
一方面昨天的状况紧急,实在来不及细想,可另一方面,他对目前自己的身份认知依旧还是不足。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作为,居然将教授也牵扯到了里面去……涉及到安全局,就算教授是太一之环的大师,被卷进这堆破事儿里也不知道会有多麻烦。
妈的,余含光那狗东西……
季觉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之后,肃然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真有下一次就戴上面具,撇清身份,然后再去杀他狗日的……
“行了,在招你进来的那一天我就做过准备了,这些没用的话和保证,不必再说。有能力的人做什么都是独领风骚,没资格的人上蹿下跳,只会被当做跳梁小丑。你要是将来能成为宗师,谁能说我今天选的有错?”
叶教授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季觉疯狂点头,恨不得写保证书。
而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根本并没有预想的刁难和责骂,自己昨天的事情,居然就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
个中详情,居然问都没问。
季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再给余含光那狗日的记了一笔等你爹发育起来,你特么就等死吧,臭傻逼!
而就在检查到季觉这两天的成果和作业之后,叶教授却毫无兴趣的摆了摆手“一般货色,用在下脚料上也算相得益彰。
相比起来,技术含量还不如你用便携探针这种钳子一样的检修工具描绘在那把枪的上善徽记呢。
没带来?”
“呃,那是借别人的东西,过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