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突,王河再次看时却只叫怪哉。仅一片绿草空地,半点红色都未寻到,想了想觉得自己或许太累,辞别了老人家,连今日打算提的鱼也忘到九霄云外了。回到客栈,先是请先生开了几副安神助眠的药后,仍旧理账,一概如前。
临到未时,心下烦闷,王河进到一个酒馆,准备喝茶解闷,邻座的一群人的喧哗引起了他的兴趣。
“哥几个知道临近几个县什么情况吗?我想着这几天走走生意。”
“你不要命了啊!”,一个尖个插话道
“是啊,兄弟你别看此处太平无事,我听黄家屯逃难来的李二牛说,他们那现在到处是乱匪。”
“我远房二表哥也这样说,还说没事不要再往那地儿凑。”
“我舅舅他们那情况就稍好一些,虽说被匪徒惊扰一番,但多亏大公子及时领着队伍将匪徒赶跑了。”一个膀粗腰圆的汉子感叹道
尖个问道:“那个大公子啊?”
“这你都不知道,你是初来本县吧”那粗壮大汉回道:“本县县令有三子”,“大公子礼贤下士,平易近人,腹有良谋,无有不中”,“二公子武艺超群,为人豪爽,身先士卒,士皆愿效死力”,“至于这第三子乃是县令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
“你不会是县令家亲戚吧,这么替他们宣传。”尖个儿打趣道
“去去去!,不信你可以找两个当地人打听打听”
“唉别别,这不是开玩笑吗,小二,酒怎么还没上来。”
随后便是周围叽叽喳喳的闲谈声,喝了几杯酒,舒缓了心情后,王河打了二两酒后便回到了客栈……
“消息散播出去了吗?”
“二爷,我办事你放心”宽脸汉子回道
“二爷家的名声本就有口皆碑,何须多……”
“不该问的别问,管好你自己的事。”说完,便让宽脸汉子退下,一个身着劲装的身影重新潜回阴影里,喃喃道“既然父亲迟疑不决,索性由我推他一把。”
……
正在睡梦中的王河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翻了一个身——突然间睁开双眼,只觉得心中异常烦躁。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后,便将随身携带的地理图志一类的书籍拿出来打发时间,看了半会后,并无缓解,就将书扔在一旁,穿起衣到街上散散心。
或许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人处斩,空气中都蒙上一种肃杀之感,令人心生畏惧。紧了紧外衣,恍惚间又晃到了湖边。
“地理志上,这儿叫逆鲤湖吧”,搓了搓手,不禁回忆起初来之时,月光粼粼下的湖面,只是现今仅我一人,看着看着竟略显倦意,迷迷糊糊间,眼前一身披华服,腰环白玉,的老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请问阁下是谁”,打量着面前这位气色红润,闲庭信步向自己走来的老翁,王河不由得退缩几步。
“足下不必介怀,老夫恰巧游玩至此,不会妨碍阁下的归途。”
听闻此话,王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向着湖中蹒跚走去。每走一步身上黑气愈浓一分,生气愈散一分,旁边老人默然不语,见证着这场仪式完成,随后便越飘越远……
侧了个身后,强烈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看着高空悬挂的太阳,缓缓站起身来。
“王公子,你终于醒了,适才怎么都推不醒你。”
迷迷糊糊中王河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张渔翁的儿子,家父抱恙在床,托我将今天的鲤鱼交给你。”
“真是有心了——不过,我未曾言明我姓甚名谁,足下如何知晓。”
“至于个中原因,王公子请看湖中”谦卑的回了话后,身着粗布衣服的精瘦小伙儿指了指湖中。顺着手指方向,王河看到光天化日之下,湖面竟泛起层层雾霭,雾霭中,呼扯嘶吼之状者不可计数,锦绣华衣中间杂着一个粗布短衣的老头——“这不是湖边贩鱼的老人家怎会”——猛地回过身转向精瘦小伙儿,“你不是已处斩的叛贼吗?”
“我之前是叛党,但现在不过是湖中一浮萍罢了。”
说着岸边红鳞红光大盛,一切似乎又回归平静
望着平静如镜的湖泊,精瘦小伙呢喃几下。新忝的生魂便沉寂下去,湖边的红鳞透出五彩,岸上早已空寂如常。
……
“你听说了吗?张鱼头一家不见了,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你这消息太不灵通了,听有福客栈小二说,他们的一个客官已近三天未归,多半……”
“他们掌柜不是下了禁口令了吗?你咋知道的?”旁边一人打岔道
“各位,你们知道张鱼头家被搜查时,无一人痕迹,甚至炊具饮食尚有余温,据贫道估计多是妖魔作祟。”
“道长你别吓我,不如帮我家驱驱邪。”一个矮个嚷道
“也算我一个”
“好说好说”
“也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