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恍然大悟:“母亲的意思是说,拿淇王妃在生母头七未过还和夫婿同 房一事做文章?但大秦并无庶子女为生母戴孝守孝的说法。”
老夫人目光隼利地道:“哎,老大家的,这你就不懂了,能杀死一个女子的不只是礼教,还有天下人的嘴巴,淇王妃行为乖张,本就不为大家所喜,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指出她在生母尸骨未寒时怀上 身孕,你说这天下人的口水,会不会把她淹死?”
原氏冷静了下来,捏着帕子笑道:“母亲睿智,媳妇现在就去准备。”
虞清欢的“身孕”,不仅在虞家掀起了惊涛骇浪,就连宫中也不平静,太后为此还传了懿旨晓喻六宫,不准任何宫妃向淇王妃送礼,就算是去探望,也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行。
而朝臣之中,表面上一派祥和,私底下却商量着此时正是个好时机,淇王妃有孕不能侍寝,那自家的女儿是不是有机会了?
之前不敢与淇王结亲,一是觉得淇王不喜欢女人,二是看出了淇王在朝中的尴尬地位,但如今京城守备兵权不在他手里,那自家女儿做了侧妃是不是可以享锦衣玉食的贵夫人福气了?
于是,有许多贵夫人,带着她们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女儿,不是去淇王府,就是准备去淇王府。
虞谦看到原氏出门,握着茶杯阴恻恻地笑了:“浑水摸鱼,水越浑对老夫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