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前一摆,轻笑道:“祖母,您真的是老眼昏花了,所谓披麻戴孝,孙女还得披上麻布才成,这分明是上好的云锦,您怎么就看成了孝服?”
老夫人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 口急促地呼吸着。
绿猗连忙倒了一杯滚烫的水递给虞清欢,虞清欢接过茶水,关切地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快喝口水顺顺气。”
那滚烫的茶水递过来,老远都被蒸汽熏得皮肤刺痛,老夫人吓了一大跳,捂着胸 口不停往后缩。
吴妈妈冲上来救急,伸手就要接过茶盏,笑着说:“王妃,这等小事就交给奴婢吧!”
虞清欢立即把手放开,那滚烫的茶水跌落下去,完全浇在老夫人的身上,痛得老夫人吱哇乱叫,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将身上的茶水抖下去。
尽管她动作还算迅速,但水还是把她的手燎红了一大片,老夫人疼得干眼泪都出来了。
吴妈妈正想开口呵斥虞清欢,却被绿猗抢在前头开了口:“哎呀,妈妈,这事都怪你,我们王妃侍奉太后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状况,但你非要把茶盏接过去,现在好了,老夫人被烫得不轻,这个责任你的担着!”
言下之意就是说,太后都认为虞清欢侍奉周到,若是吴妈妈敢指责虞清欢,那便是和太后对着干!
吴妈妈顿时就像被剪了舌 头,失声了。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老夫人那阵心虚消失殆尽,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嗜血冰冷地盯着虞清欢,而那个积威多年的丞相夫人,瞬间就回来了。
这样种身居高位的老夫人,虽然身份地位没有太后高贵,但被儿孙敬着,被儿媳捧着,向来呼风唤雨惯了,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并不比太后少多少,吓得绿猗和小茜双脚忍不住发抖,素来伺候老夫人的吴妈妈,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