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演到大军压境,将军投敌,幼小的皇子振臂高呼“宁可魂归黄泉下,也不屈膝丧气节”时,看客拿起帕子,不停地擦着眼角。
“台上的角儿演得挺好,”虞清欢一边剥花生扔进嘴里,一边道,“把观众都看哭了。”
小茜轻轻地拉了拉虞清欢的袖子,小声地道:“台上演的是王爷。”
虞清欢剥花生的手一顿,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小茜轻声轻语:“奴婢刚才去给小姐拿花生时,听别人说的。”
虞清欢当然知道长孙焘的过去,长孙焘的那一段轶事,她在景州时早已如雷贯耳,但因为台上的主角儿,在戏的前半场时,身边带了个婴孩,虞清欢一时没往长孙焘身上想。
虞清欢掏出一小锭银子,将楼里的小二拉过来,肉疼地递过银子,问道:“那皇子什么怎么还带着个婴孩?”
小二接过银子,顿时笑逐颜开,一脸狗腿子地道:“客官您有所不知,那婴孩是战死沙场的将军临终托孤,皇子不忍其孤苦一人,遂将婴孩带在身边,只可惜啊,后来皇子遇袭受伤,在养伤期间,那孩子被贼人偷走,从此下落不明。”
“唉,真可怜。”虞清欢挥挥手,把小二赶走,她自己则陷入了沉思,如果台上演的都是真的,那么长孙焘身边带着的婴孩,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