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不可能如此顺利。

真正令他在意的，却是那第九重中的力量！

那神将虚影双瞳之中射出的两道金光，分明是神明之力啊！

却也唯有神明之力，方能如此轻易破掉龙渊八剑。

想到这里，风无尘眉头猛颤。

莫非……龙渊第九重之中所关押的，是一尊神明？

胡思乱想一阵之后，风无尘索性再一次将意识沉入了龙渊。

只不过，他的目的，却并非是继续炼化第九层。

“第九层之中的存在，到底是何来历？”

得问，龙渊之中，却是陷入了沉默。

“老魔！萧人凤！你们知道吗？”

二人沉默许久，才听九幽剑魔的回应传来：“第九层那存在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先来，我们怎么会知道？”

得了这老魔的回答，风无尘却不死心。

旋即，又将话锋对准了龙渊第四层。

“白姑娘！就算他们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吧？”

龙渊九大剑主之中。

除了萧人凤与九幽剑魔这等被抹去了部分因果，关入剑塔的存在之外，却也有白沐云与无天这等为了躲避衡道众的追杀，与梵夜达成了某种共识，自愿进入龙渊的强者。

他们并未被洗去因果，故而关于第九层那人的身份，他们应该知道些许才是。

“……”

龙渊四层之中，白沐云沉默许久，才淡淡开口：“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如何？这与你能否炼化第九层，有直接关系吗？”

果然！

得了白沐云的回答，风无尘便已然笃定，他所料不错，白沐云知晓第九层那存在的身份。

于是淡淡回答道：“没有，但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对手，到底是不是人……”

“……”

白沐云又沉默了片刻，忽的问道：“如何？若你的对手真是神明，你便要放弃？”

得问，风无尘嘴角微扬：“不，你误会了！反而是第九层之人只是寻常生灵的话，会让我感到失望！”

“哦？”

“呵！至少在如今看来，我真正的敌人并非九大诸天，亦非是衡道众，而是神明吧？龙渊作为我最大的底牌，若是第九层之中关押的亦只是诸天万界生灵，被我轻易炼化，来日却又如何与神明对抗？”

“……”

听了风无尘的一番说辞，白沐云陷入了沉默。

“……”

许久之后。

“这样么……你的心境倒是远超我的想象！”

风无尘嘴角一咧，笑道：“这数百年中，我经历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若还不能大彻大悟，岂不显得我太平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