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活到两鬓斑白,要吃几十年的粮,走几十年的路,度过几十个春夏秋冬,但杀掉只要一剑,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夸啦啦。
木柴翻滚着落到地上。
梁渠推下全部木柴,腾出板车位置,安置上老者尸首,又拎上鬼母教两人的尸体,靠挂在车边。
再看四周,树林中一抹红色身影分外显眼。
拉车的驴早不知何时挣脱缰绳逃走,想把几人带走,少不得赤山帮忙。
梁渠吹一口马哨。
“过来!”
赤山甩甩尾巴,蹄子刨着地面,磨磨蹭蹭往板车方向赶。
它低垂着脑袋,鬃毛被雨水淋湿,不停地喷响鼻,显然被摔了一下后变得闷闷不乐。
梁渠抱住赤山脑袋,在它脖颈上摸两下,红亮色的鬃毛眨眼间变得干亮柔顺。
解开赤山身边皮袋,里面金目与卷轴并无大碍。
赤山摔倒的方向与琉璃瓶和卷轴不在同一侧,只卷轴上擦到少许泥污,但都在外层,于里边的内容无碍。
从皮袋中翻出一件衣服披上,梁渠抓起挂靠在它身上的鱼篓,拍拍赤山下巴,给它看里面游动的红血鲈。
“知道你不少受罪,今天抓到的整条红血鲈都给你吃,再抱怨什么都没有,赶紧过来拉货。”
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宝鱼的诱惑够大,赤山兴致陡然高涨,甩着脑袋上前咬住板车上垂落的缰绳,主动拉起大车。
梁渠快步坐上板车拉住缰绳,控制住赤山速度趋往义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