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袜。”梁渠放下鲛绡。
“鲛绡做袜?”
南娣吃惊。
一匹鲛绡要好几百两,旁人做衣服都舍不得用料,哪有用来做足袜的?
锦衣夜行?
不过既然梁渠要求,南娣没有多问,展开布匹,撑开拇指和食指比量尺寸。
“九少爷要筒袜、系带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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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全不是,要长,要紧,大抵能裹到这,三色各要一双。”
梁渠手掌比划着自己的大腿。
南娣越听越迷惑。
哪有拉到大腿样式的袜子?
能当裤子穿了吧?
不解归不解。
南娣手上动作丝毫不慢,裁下一段鲛绡,捻针穿合,按照梁渠要求缝合制袜。
趁此期间,梁渠隔开窗户眺望厅堂内的夫人们,灵光一闪。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足袜一为遮瑕,二为朦胧美。
龙女肤如白玉,白玉无瑕可遮,反倒不能完美展现其优点。
厅堂内的各家夫人不同,年龄渐大,肌肤渐衰,关键有钱,正是目标人群!
只是送进皇宫,再到贩卖,中间时间不会短,为避免外人捷足先登,需寻个可靠的人……
两刻钟。
“九少爷看看哪不对。”
“好,一模一样!”梁渠稍加检查,轻咳一声,“南娣姐,再帮我个忙,去厅堂和我师娘说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东西居然能那么卖?
南娣瞪大双眼。
“能成么?”
“帮个忙,小生有礼。”
“好好好。”
少顷。
“我这小九总有鬼点子,不尽快给个答复吧,真要闹个不停。”
“行了行了,耳朵起茧,半句不想听,快去吧快去吧,有什么好东西,回来教我们开开眼。”
许氏笑意盈盈,简单寻个借口,领上二位夫人进厢房。
梁渠站到院中,低头等候。
半晌。
两位夫人出门,脸颊兴奋通红。
南娣屋内招手。
梁渠跨步进入。
许氏端坐长椅,对鲛绡打量不停。
梁渠立即询问:“师娘,两位夫人愿出多少?”
“六十到一百两之间。”
嚯。
六十到一百!
比原先预估的二十要高出太多!
许氏面色认真,抬头问南娣:“鲛绡一匹,能制多少成品?”
“省着用料,八十到九十条。”
说完南娣自己吓一跳。
按最低价,最低数目算。
四千八百两!
相比于原先的几百两一匹的鲛绡,翻出数倍不止!
九少爷脑袋怎么长的?
“此物你准备如何卖?稳定的鲛绡从何而来?”
梁渠将自己从大泽里找到鲛人部族的事说出。
“好生意啊……”
许氏稍加估算,算得其中暴利。
“你要拿几成?”
梁渠摇摇头。
“不拿。”
“不拿?”
不错。
鲛人鲛绡袜的收益。
梁渠分文不取。
整个生意的确暴利。
然而朝廷税收一份,许家一份,师父一份,鲛人一份,自己再一份,成本一份,少说得分六份。
此物利益之大,商议后说不得要拉上越王作保护伞,再分一份,就得是七方分账。
梁渠索性不要。
赚钱是没个够的,至关重要的是水泽精华。
钱之所以值钱,是同资源挂钩。
鲛人赚得多,吸引得多,水泽精华多,就等同于钱多。
只是梁渠的份额,不会白白便宜旁人。
“弟子那份,一部分让给鲛人,另一部分想留给师门。”
“何谓师门?”
许氏注意到梁渠所言。
“今后这笔钱,由师娘全权做主,或贴身保管,或统一存至钱庄,师兄师姐们凡有需要,只管取用,此后五年内归回,不收利息分毫,超过五年,仅收取微末利息。
其外,再拿出一部分,用以奖励、补贴武馆内的优秀学徒,以拔高习武档次,且每期让出五个义兴镇的学徒名额,免费入馆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