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输麻了(1 / 2)

朱红桌案,黑纸铺张。

薄薄的鲜血摊散开来,香灰漂浮,然无论怎样震动,始终散乱,无法聚拢。

祝宗望不信邪,叩击桌面的关节愈发用力,急促。

直至上好的楠木桌让敲出两个窟窿眼来,命图无踪无迹。

口干舌燥。

“洪远,香灰你拿的多少年份?”

“三十年掺五十年。”

“有没有更久的?”

霍洪远没废话,出门再回,小陶罐顿至桌面。

“一百年份!”

再试,

再敲。

漂浮血液表面的香灰渐渐游动,祝宗望大喜,可不等聚拢成形,半隐半现的命图重新溃散。

稍稍宽慰的心情跌落谷底。

反观霍洪远,命图连挣扎的迹象都不存在,从始至终一团脏灰。

咕!

喉结滚动。

额头渐渐暴汗。

祝宗望启开随身水壶咕嘟咕嘟喝干,水迹顺着嘴角豌蜓流淌,后退两步,坐倒交椅,脑子乱成浆糊。

狼烟二十八宿改出的命格,真的消失了!

“命格不会无缘无故变化庐山有变?”

“不该如此。”霍洪远摇头,“匡庐奇秀甲天下,阅览庐山者众,未曾听闻有因登庐山而改命。”

死寂。

祝宗望闭目养神。

霍洪远凝视香灰。

窗外雨声渐没,日光透窗。

“近来有何大事?”

“许寺卿大寿,大狩会。"

“难道是大寿?”祝宗望蹭得坐起,“你许家邀请了什么厉害角色?武圣?哪个封王?”

霍洪远皱眉:“有厉害人物来?”

“先前回来,不少人在看我们。”祝宗望逐渐从命格“消失”的困境中恢复冷静,回想起更多细节,“人,事皆会影响命格……

你我命格暂时‘消失’,不一定是坏事,许是有变化,偏变化未定,惹出一片迷雾。

武举后,你我二人命格同样几日不清,只是没这次夸张,记得么?”

霍洪远若有所思,跨步出门。

“我去问问。”

傍晚。

“杨东雄,梁渠……”

许氏一家消息发酵的厉害,压根不费什么劲便可打探清楚。

祝宗望疑窦丛生:“是因要成就宗师,还是因这个梁渠?”

“试他一试不就知道?”

霍洪远听到下人闲谈,拿自己去和一個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人比较,就火大非常。

“不可妄动!”

祝宗望伸手阻止。

命格“丢失”,实乃大事,情况暂且不明,绝不能让第三者知晓。

真要是后者引起,未曾准备完全,岂不是撞到枪头上,变成定局?

纵使好事也变成坏事!

“迟亦生变。”霍洪远反驳,“好事还是会变成坏事!”

“不用太久。”祝宗望知晓箕水豹性情,“大狩会!等到大狩会,深山老林,你我二人联手,试他一试!方万无一失!”

……

“长老要不歇歇?”

龙瑶,龙璃搬来躺椅,调好酪浆,目视从师娘处回来的梁渠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活像个产房外焦急等候的丈夫。

做衣服做出了愁绪?

“你们坐。”

梁渠挥挥手,脚下步履不停,心事重重。

“怎么还没来发难?”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即将入夜,一道人影冲入庭院。

“开了开了!”徐子帅挥舞票证,跑到跟前,“阿水伱输了。”

输?

瞧见票证上面的红叉,梁渠眼前一黑,跌跌撞撞地坐倒躺椅。

龙瑶、龙璃不清楚状况,紧忙扇风,递上酪浆,额头上敷凉毛巾。

梁渠抓住毛巾,痛苦地哼哼。

前几日听许老祖说有盘口,他让徐子帅暗地里去代投三千两,赌夜叉当场发难……

血本无归!

日!

火大来了!

什么狗屁瞋恚夜叉,吹得天花乱转,真碰上事,半点不顶用。

怂包!

梁渠猛吸酪浆,三口喝干,抓下毛巾坐立起身,瞪住徐子帅。

“三千两,你赔我!”

徐子帅环顾一圈,确认梁渠在说自己,瞪大眼睛:“我赔?你让我下的注啊!”

“你不去吹牛,哪来的盘口?我怎么会输?”

“?”

“没钱?打欠条!龙瑶,去拿纸笔!”

“不是。”徐子帅有亏在先,见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