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糕点师傅都给难住了。”明明是偷摸仿制的事,这么一说反倒是正大光明了起来,还给足了张爱英面子。
张爱英也乐呵呵一笑:“这都不值当什么,何东家真是谬赞了。我就完全是瞎琢磨出来的,不值一提。跟福寿斋的各类糕点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也难登大雅之堂。”
她这么说,又叫何父高看一眼,毕竟普通的乡野妇人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大姐这是谦虚了。您要这么说,我这个福寿斋东家就更是无有立锥之地了。”
“何东家谬赞,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这也就是凑巧而已,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全凭运气而已。当不得何东家这般夸赞。”
“当得当得。听说大姐还有一味奶羹刚刚卖给了春风楼?”
简单的寒暄后,终于进入正题。
张爱英也打起精神:“对,说来今天这事,还得感谢何小少爷。何东家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然我一个乡野妇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太明白,到这时候,何父何明德就明白了,人家来这一趟,未必没有还人情的想法。
而且这话里也不乏试探,她知道春风楼罗家的行事,那他们福寿斋何家呢?
“这孩子就是年少轻狂,见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腌臜事。他也莽莽撞撞的,总是胡乱出头,这两天没把大姐吓着才好。”何父心知肚明,顺着张爱英的话道,“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是担心,总怕他遇事急于出头,但想着只要是做好事就也还好,和气生财这种道理,我们大人能懂,他小孩子估计还得再长几年呢。”
言下之意,我们何家不是那等仗势欺人的人家,我们只讲究和气生财,绝不横行霸道,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尽管何父也未必就是什么真正的善心人,却也总好过罗家荣那样笑里藏刀的,让人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
张爱英心下放松,笑道:“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见到何东家,我才知道何小少爷那样的人物是怎么出来的,果然是家风清正。说来,除了今日之事,昨日——”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