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似乎都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毕竟看这小子每天霍霍的架势,就算是这一箱子糖果看起来挺多,都不够他在路上吃的,等到了京城,怕就只剩一堆糖纸了。哦不对,这小子就连糖纸都拿去生火销毁了,说一句毁灭证据那是一点不为过。
越想越是无语,哪怕身为多年好友,欧阳既明觉得自己有时候都搞不清楚这小子的脑回路。
京城里那些人还都说他欧阳继明有心眼儿,看看,跟祝其琛这人一比,他简直都算头脑简单的了。这小子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看起来不像话,可这么多年下来,他又有几件是做的纨绔事?也就是有个更精彩绝艳的世子大哥压着,不然就他这些骚操作,光凭一个广平伯府都罩不住他的。
脑子里想着,欧阳既明盯着祝其琛的眼神也更加不客气。
嗯,既然是信任的好友,那也不用遮掩。
祝其琛对上这眼神,当下也收起了糖果:“不是,我说欧阳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毁灭证据?怎么就成证据了?再者,我是什么犯人吗?我难道做了什么坏事了?至于毁灭啥证据?”
欧阳既明:“……”
仔细想想,还真不能算。
不过,这里的证据可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跟我强词夺理,这一套留着应付你父兄去吧。”
欧阳既明懒得与他争辩。
但祝其琛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停:“我怎么就成强词夺理了?你是想说这生
意我没争取到是吧,那能怪我吗?你觉得我又能凭什么去争?”
“再说,这边不是还有祁家的人在吗?他们怎么没争,是不喜欢吗?还是不想争?”
欧阳既明:“……”
这赚钱的事儿谁不喜欢谁不想争谁不想要?问题是那不只是一个商户一个举人之家,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是益都府刘家,甚至是还有益都府的别的势力,又还是在益都府地盘上。
争,争什么争?拿什么争?拿自己的命去争吗?不对,真要用命争能争到也就算了,问题是豁出命去那也是白搭啊!
祝其琛得意:“看吧,你也说不出什么了吧?还什么证据,你回去少给我乱扣帽子。”
“是是是,你这些事我不掺和。”
欧阳既明这时候也想清楚了,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再加上祝其琛本来也是个善于诡辩的,无理都要搅三分,更何况这还是他占理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吃亏?他真是吃多了撑的竟然还在这里替他闲操心。
祝其琛也没有乘胜追击,反倒是继续伸手,又从箱子里掏啊掏,掏了一把糖果出来。
他手心一摊就把糖果送到了欧阳既明眼前:“来吃点,真的很好吃的。”
欧阳既明:“……”
这不吃糖还过不去了吧?
他无奈伸手拿了一颗,剥掉糖纸放进嘴里,当然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味道很好。
“怎么样?是好吃的吧?”
“糖还有不好吃的吗?”欧阳既明虽然也
是锦衣玉食的,但嘴可不挑剔。何况这些糖果无论是包装还是本身的味道都的确很不错,哪怕心里难免有点酸,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糖果就是好东西。
祝其琛得意一笑:“那你觉得,若是拿到京城去卖,能好卖吗?”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欧阳既明不得不再次正视他,“这是刘家的生意,你还想掺和一脚?”
还是那句话,能掺和早就掺和了,还用等现在?
“嗐,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大庆朝天南地北的这么大,刘家就算再厉害,还能把所有都占全了?未来总是要让点利出来的吧?”
“那也是未来的事,只怕也有伯府那边操心,你管那么远做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不是想得远,我这是早做打算。你说早有准备的话,以后谈判的筹码也更大不是?”
“行行行,你说的都好。我还是那句话,这些事儿我不懂,你也别问我。”
欧阳既明制香都只是个人爱好,虽然家中也有相关产业,但都有专门负责生意的人,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去管理什么的,对这些事儿他也实在不爱动脑——所以想到这里又让人生气,他不过就是话少了一些,明明他都不爱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怎么京里那些人还能说他心思深沉什么的。倒是眼前这个人,一肚子心眼儿到处算计的,愣是被人当做游手好闲的蠢笨纨绔,这找谁说理去?
“是是是
,我也没想找你拿主意,我就是问一句意思意思。你这五感不是比常人要好么?”祝其琛也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但看他眼神不善,也不再揪着不放。
欧阳既明:“我的五感好?你是说嗅觉和味觉?那是用在这里的吗?”
他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
祝其琛却又来了劲儿:“那你觉得要是作为年礼送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