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在蠢蠢欲动各出奇招,本应处在漩涡中心的乔家却一如往常,平静、淡然。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至少,刘五娘就已经找到姜琬你来我往地试探好几次了,张爱英也让她适时给些回应,放出些钩子,两人已经差不多达成了合作共识。
与此同时,刘家那边也差不多查出了一些东西。
“广平伯府嫡次子,当真是藏得好深。说是贵人,这还真是贵人。他们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刘家主面无表情,语气里也没有什么起伏,但谁都知道他这心情不好。
刘大郎刚刚才出去,刘家主要培养儿子,不说手把手教,在知道这个长子有些地方不合心意之后,自然也要想办法扭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耳濡目染,让他经常和自己一起商量大事。
结果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长子,居然直接大放厥词:“不过是 一个伯府次子,又不是世子,再说这里是益都府不是京城,父亲您真是越来越胆小了。”
“乔家也是,不过就出了个举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要我说,父亲您就是太给他们脸了,也是老三看重,父亲您惜才而已,他们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这样的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就对了。这是益都府,让他们清楚到底该做什么选择,真要不识好歹,我们也有的是手段。”
刘家主实在是没能忍住,直接把儿
子呵斥了出去。
简直就是个蠢货,这种时候还想强抢怎么的?要真能直接强抢他还用等到现在?乔多禄一个举人是不算什么,乔家看起来也仅仅是商户而已,但别忘了乔家如今所勾连的那么多人,到现在更是连京城伯府都已经牵扯上了关联,这还能是他们刘家想动就能动的?
其实,如果说刘家非要下手,那在之前可能是还有一点机会的。但当时不是还犹豫不决,不确定乔家是不是真有那样的好东西,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们下血本。可现在差不多是已经确定了,那件事十有八九,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时间过去了,乔家也在发展进步啊,这才多长时间,就连京城都有人来了。
刘家主心中愈发着急。
听到长子那不着调的话就更加郁闷,于是忍无可忍他终于给长子训斥了出去,想到这还是自己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刘家都要让他来掌舵,心里就更是难受。
刘五娘就是这时候来的。
“父亲。”
“五娘怎么来了?这是有什么事?”
刘五娘知道这段时间父兄的焦头烂额,要不是因此,她悄悄换装出去跟姜琬见面的事儿又怎么会瞒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这回她也是准备充分才来的,所以她一来就说了:“父亲可是在为乔家的事情烦心?”
“这些事情不与你相干,五娘你不用管。”刘家主并没有否认,对于女儿知道这些他也没有惊讶。五娘从小
便是如此蕙质兰心,对他这个父亲也向来十分关心,能察觉到这些很正常。同样,在他看来这些本来也不是女眷能做的事儿,所以他也不想让女儿跟着烦心。
他还缓和了神色,脸上覆上一层柔和的笑意:“你的生辰也过了,之前也有不少郎君到了宴会上,五娘跟爹爹说说,可有看中的?”
刘五娘跺跺脚:“爹爹就知道取笑我。不过我今日来可是有正经事要跟父亲商量的。”
“这婚姻之事可是女人家的头等大事,爹爹问你这话哪里就不是正经事了?你啊你,小孩子一个就爱说这些话……”
看刘家主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刘五娘有些无奈,也不再藏着掖着:“父亲!我知道你想跟乔家做笔生意,这件事我可能有些眉目了。”
“你怎么掺和这些事儿了?”刘家主也不得不回归到这件事上头,不过却并没有感到高兴,哪怕他不愿意女儿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来,但脑子已经快速开动起来,“是举人娘子又找你了?”
刘五娘并没有隐瞒:“嗯,差不多算是。我估计乔家也是有些忧心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一家能从庄户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没有傻子,想来很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敢真的放开手脚去干。如今被家里点破,他们难免担忧,就想从我这里打听一些消息,也是因此,我才揣摩出来其中的事儿。父亲,您是真的
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吗?”
“这样的好东西,本来就该是我们世家手中的。”刘家主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他看着女儿,“五娘,这件事牵涉太大,事情也不一定能成,爹爹本不愿你牵扯其中,却不想这乔家——”
说到这里他着实还是有些恼火的。
刘五娘摇摇头:“能为爹爹分忧女儿义不容辞,五娘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小孩子了。父亲,这件事我与那姜氏也试探过了,乔家也不是完全不肯松动,只不过是还有一些疑虑……”
有些话,乔家是怎么都不方便直接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