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中吐槽,但想要让这夫妻俩好好配合,还是去把姜伯年找过来,两边对了一下。
姜伯年来了都很无语:“这些事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你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你老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思?就用你那脑瓜子想想,难道我还能用这些人那些事儿来算计你们吗?”
他是真的很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大哥你到了府城都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些年都在扮猪吃虎吧,怕是一直都等着这一天,竟然还能找那些人,直接就把我们从家里带过来,那我们也很害怕啊!”
姜仲时也说的是实话,但越是实话越让姜伯年觉得他真的是没一点脑子。
“老二,我才是想问问,你这些年不是很精明吗?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好,什么都能想到。你又怎么会觉得这些人是我能指使得动的?你真是到现在还没看明白的话,那我们简直也是没一点话说了。”
姜仲时被噎住,而一旁的冯慧君却是一下子惊醒,仿佛是被人当头棒喝,瞬间拨云见日,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他们真是想得太多了。大房再厉害,能指使得动这些人吗?这里面不仅有知府衙门的人,真是还有大都督府的人。姜伯年只是个读书人,就算能找到些关系攀上知府,那大都督府还能是他指使得动的?
冯慧君脑筋转动,很快便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就明白了他们做了什么蠢事,不过想明白归一回事,口上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大哥。”冯慧君拉住了姜仲时,不让他开口,自己看着姜伯年,“事情到底如何,我们远在县城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大哥若是过年回去一趟,知道家里的处境,想来便也能知道我们为何有这些担忧了。我们也实在是……”
她说这话一是给自己甩锅,二来也是试探一下。尽管理智上觉得那些流言蜚语应该跟大房没什么关系——虽然不想承认,可就这些年的交道打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姜伯年这个人的。不是特别爱面子也有一种固执的清高,所以比起跟他们争他本该得的财产,他宁愿远远走开,根本不愿意与他们再有过多牵扯。说直接点,姜伯年还算是个君子,他应该不会搞这些小动作。可越是清楚这样的认知,越感觉自己的丑陋,他们也就越不愿意承认姜伯年的光风霁月。越是想要把所有污泥都甩到他身上。而且,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万一就是姜伯年做的呢?
冯慧君总是想要确认一下的。
姜伯年先是皱眉,然后想明白了,更加可笑:“就因为别人那么说,你们就觉得我是要算计你们?真的是……既然这样真是没什么好说了。现在好言好语你们不肯好好配合,再拖延下去,反正不好受的也不会是我。真的是,我都不敢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倒还真挺把自己当回事儿。”
姜伯年说完真的就不肯多说了。
姜仲时和冯慧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磨了一通,到底还是都老实配合了。
官府根据他们两边的话,又去找了更多的线索和佐证,主要还是审问那些贼人,很快便拼凑出了完整的真相,发展过程都很简单。
因为姜家老祖母去世突然,临死前还中风了,中风之后不仅是口不能言,连身体都不能动,说不能说,写不能写,除了原本早就给了姜伯年的箱子,更多的叮嘱和交代完全没有机会说出来。姜伯年只拿了一张庄子的地契,至于更多的情况也不了解。他自己更是从没打开盒子细看,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庄子的存在。原本的庄头因为主人去世,也没有得到多余的交代指令,便也默认成为姜家的产业,之后还是到了日子就送庄子的产出过来。
当时冯慧君跟着姑母冯老夫人一起管家,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庄子的事。不过他们更没有庄子的真正所属权,便以为都是给了姜伯年,这么多年也就一直糊弄着。虽然庄子没什么产出,他们嫌弃偏僻,又不想弄出更多的麻烦,也从来没去过一次,但是聊胜于无,关键他们更不想把庄子给姜伯年,也怕他因为这个庄子知道那些宅院铺子,所以就对庄子来了个放养。
这种环境下,庄子就被人盯上了。现在的庄头,就是一次意外闯进庄子,本来只是觉得这里偏僻人也不多可以好好躲藏一下的,结果待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庄子根本没啥人来,也摸清了庄子出去的规律。这就动了心思,干脆把原本的庄头杀掉,自己取而代之,更是靠着原来手下的一棒子恶棍,直接把庄子霸占了,不服的庄农全被杀掉,他们顶替庄农的身份,更加减少了往姜家那边送产出,问就说是收成不好,被人发现原本的人不见了,他们就说因为庄子产出不好,主家这几年也没有过去,庄子一些人手有多的,根本用不着,就给放出去了。
然后,这黑老大把庄子作为老巢,继续发展,还吸引了不少同道中人过来,贼子凶徒形成同盟盘踞此地已经足足七八年,最早来的那黑老大,在庄子里都待了整整十年了,整个庄子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几乎被他们弄成了一个堡垒。官府的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