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年纪轻轻的小三元,有两下子。”
“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想到人这是名副其实!”
也有赞叹,也有人暗戳戳柠檬。
“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考试就厉害了,啧啧,真看不出来挺会装啊!”
“就是,之前还说什么早起锻炼身体,我看怕不是在偷偷学习吧?”
各种言论乔多禄都听到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面不改色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反正只要不是直接舞到他面前,他都懒得过问这些。毕竟,实打实的成绩就在那里,别人羡慕嫉妒恨或者质疑诋毁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其实,要不要在考试中继续藏拙,这个问题乔多禄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继续藏拙,可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之前藏拙是怕枪打出头鸟,可现在看来,书院内规矩重,大家也都专心学习,就是那些说酸话的,也不是什么太过狡诈险恶之辈,就算是,书院也不会给他们发挥的地方,所以,他就算出挑一些,也用不着那么担心。再加上,因为之前的刻意藏拙,已经有不少人在私下说他这小三元怕是名不副实,虽然只是一些小声音,但若他真不拿点真本事出来给人看看,说的人多了,虽不至于到质疑科举公平上面来,但也难免让他成了小三元的考官们遭受一些眼光和学问上的质疑,到时候
,那就算是他乔多禄得罪人了。而且,人的学识才华天赋是掩盖也盖不住的,乔多禄不想自卖自夸,但锥处囊中脱颖而出本来就是迟早的事,他既然要走科举路,又何妨早一点经营起自己的名声?何况,一直藏拙便意味着虚价演戏,乔多禄虽然真算起来也是个芝麻馅的小汤圆,看着白净纤瘦也是有心机的,但要长久保持虚伪,他觉得那还是很难的。
综合以上种种考量,乔多禄干脆放开了自己,只管平稳发挥就是了。
这不,一下子就中了魁首。虽然仅仅是在同期新进的这二十来人中拔得头筹,可这其中可还有举人老爷的,想想这第一的含金量,那还是很不错了。
老师们对乔多禄自然也更喜欢了,毕竟,谁能不爱年轻的人才呢?青年人如同一张白纸,在他们的教导下取得成绩变得更加优秀,又怎么不让老师们有成就感呢?
乔多禄的考卷也被贴出来,原来还有些不甘心质疑的人,也在见到答卷后消音了。
承认别人的优秀并不难,只是人的嫉妒有时候确实难以抑制而已。
不过这些都没有对乔多禄产生什么影响,他仍旧保持从前一样的步调。面对老师们的额外观照他很感激,也抓住了每次机会。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越来越多。
甚至他每日晨练的时候,都有人在围观。一开始是偷偷摸摸地观看,后来或许是
发现他对此根本毫无反应,这些人胆子也就大了,会直接凑近上前来看。
乔多禄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无非就是怀疑他每天早起晨练是在偷偷学习,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习的。
估计是从早上没有找到法子,这些人也不死心,到后头不管他干什么,甚至就是去上个厕所,都有人盯着,乔多禄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他知道这些同窗都很看中学业也都很上进,但是上进可以偏门,能不能不要这么邪门儿啊!连人上厕所都盯,这得是啥心态啊?
但凡是个心理脆弱一点的人,在这种关注之下那都得崩溃,太热烈真的太热烈,根本受不住!
不过乔多禄还好,虽然苦于连上厕所都有人关注,但好歹还不至于真在他方便的时候探头看,只要没到那一步,他就觉得还能接受。
好在紧接着的月考拯救了乔多禄,顶着大家的格外关注,乔多禄依旧稳定发挥,继续夺魁。
与之对比惨烈的,是那几个原本成绩靠前却心有不甘,因为过于上进想要从乔多禄这里偷得一点学习法典,结果这注意力一偏,在这竞争激烈的书院中,可不就立刻被人赶超。最关住乔多禄那几人,直接垫底了。
几个人看着那榜单成绩,已经够难过了,偏生老师上课的时候还要都提两句,让大家戒骄戒躁切勿骄傲自满什么的,乔多禄是被表扬的那个,他们嘛,很不幸地就成了那
个对照组。几个人简直是欲哭无泪如丧考妣。
如此一来,几人哪里还敢把心思放到旁的事情上去。更有聪明的,也想通了,乔多禄哪有什么学习法典,甚至都不存在他们以为的偷偷学习——本来还有人觉得乔多禄这是在装,知道他们关注就故意演给他们看的,可看看人家那仍旧占据魁首的名次,这要是演的不学习都能学成这样,那他不演的话……这联想太打击人,他们都不敢这么想。
乔多禄终于能松口气。
而这一切都被骆天明看在眼里,他直接一把搂住乔多禄的肩:“乔弟,你真是好样的!干得漂亮!就该这么打他们的脸!这帮子家伙一个月来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