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进很愤怒,但是愤怒的同时他也很清醒。他知道,这些粮商囤积居奇坐地起价固然可恶,但在眼下,还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人家真不算犯法。有本事官府就开仓放粮平抑物价,谁让官府无能,想直接逼着粮商降价,人家也不是任你欺负的,完全可以捏在手里,直接不卖粮食。顺道还可以去告你这县令一状。
苏文进更清楚,这些人敢如此猖狂,未必不是报复——这些人之前其实都跟罗家那一竿子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在他驱逐罗家之后,虽然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由于他的行事风格与这些人的利益不符,两年间这些人对他其实是有积怨的,哪怕没有仇怨,这些个奸商,也会抓住这样的机会与他掰掰手腕。
而如今的他,在这种困境中竟然毫无办法。难道,真的要向他们低头
?
一旦低头,日后还能再抬起来吗?
这个问题,不用问就有答案。可苏文进坚持了这么久,他又如何能向这些人低头?一旦这么做了,之前所有心血就会付之东流。
“苏令……”
“先下去吧,让我想想。”